唯独，正对面，一个和他长相有六七分相似的老人，正襟危坐，抬起头。

一双鹰隼般，锋利又精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来了，坐。”脱口而出的声音，洪钟有力。

厉靳年冷漠的黑眸，掠过旁边的众人，扫了眼对面的老人，动作优雅的拉开椅子。

矜贵的坐下，铺上餐巾。

“连人都不会叫吗？”

老人不悦，围在四周伺候吃饭的佣人，顿时一个个低下头，恐惧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餐厅。

“爸。”

厉靳年面无表情，冷硬的叫道。

老人严厉的脸色，与厉靳年如出一辙，从鼻孔冷哼出一声，没说什么。

餐厅里，除却刀叉瓷碗的碰撞声，安静的过分诡异。

好大一会儿，厉御霖身旁，一个身穿华服，头挽发髻，青眉黛目，眼角有了红痣的女人，才轻声开口。

“孩子刚回来，你就别绷着一张脸了。”

老人冷哼，“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养的儿子，连你一声妈都不叫！”

厉靳年如墨浸染的眸中，凛冽的寒芒一猝而逝。

抓着汤匙的手骨节泛白。

“靳年！你别听你爸说，吃过饭去看看芷瑶吧！你难得回……”

“嗒”的一声，汤匙碰撞瓷碗。

安静的客厅里，清脆的声音，格外突兀。

“我饱了，各位慢用。”

将膝盖上的餐巾放到桌上，厉靳年语气低沉，透着淡淡的冷厉和疏离。

转身，从桌前离开。

身后，“砰”的一声震响，巴掌拍击桌面。

“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