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容色淡淡,眸光扫过方才那几名衙役,语气依然平静,让人看不清她心中的想法。
杜文才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慕青震慑住,心中原就恼怒,如今正好有个台阶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此,忙便再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盗钱财,实在可恶!来人,将这名女贼,关进大牢。”
话落,立刻便有衙役走上前,将慕青往外押。
临到门口,慕青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静静的看了一眼杜文才。
依然是淡淡的眸光,但不知为何,杜文才心中竟打了个突,隐隐感到不安。
那衙役头子忙走至杜文才近旁,一脸谄媚道:“大人,这女子姿容出众,实乃绝色,属下瞧着,便忙给您带回来了。”
听闻此话,杜文才这才回过了神,想到慕青那张艳丽的容颜,身体不免有些燥热,方才的不安立刻便烟消云散。
“算你识趣。”杜文才手抚着小撮胡子,又眯着眼睛,奸笑道:“本官三十六房小妾,还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杜文才便一脚踹在那衙役头子的屁股上,催促道:“奶奶的,还不快去办事?耽误了爷的好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那人冷不防被杜文才踹了个狗吃屎,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
大牢。
慕青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除了她,还有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那妇人头发凌乱,穿着脏污的囚衣,脸色黯淡无光,想来是被关的久了,常年不见阳光的原因。
瞧见慕青自被关进牢房之后,便一直静静的不说话,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如此过了许久,那妇人似是再也忍不住,便朝着慕青走近,问:“小姑娘,不知你犯了什么事,竟被关了进来?”
闻言,慕青这才转头看向她,温和道:“今日我走在街上,便有几名衙役将我带去了衙门,非说我偷了钱包,于是便以偷窃罪被关进了牢房。”
“天杀的,原来你也是被这狗官诬陷,竟平白生了牢狱之灾。”那妇女面色愤然,似乎在为慕青鸣不平,气的脸红脖子粗。
慕青容色淡淡,敏锐的听出了这妇人话中之意,便问:“你也是被诬陷的么?”
“可不是?这狗官经常草菅人命,不分青红皂白便判案,平白冤枉好人。”那妇人提起杜文才,语气便充满痛恨,随即又淬了一口,道:“我呸,这天杀的杜狗才!哪里是什么父母官?分明是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的狗官!”
慕青听闻她直接将杜文才的名字都给改了,竟有些想笑。
其实早在方才她刚进牢房的时候便想到了,这杜文才在封县欺压百姓多年,身边的衙役又仗势欺人,且自己又根本不会判案,想来这牢房里的冤案不少。
“小姑娘,这杜狗才贪恋美色,封县长相漂亮的姑娘,常有被糟蹋,瞧你长的水灵灵的,可要当心了。”
那妇人好心出言提醒,随即又叹了口气道:“但你进了这牢房,怕是出不去了,又如何能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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