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拍拍老人的手背：“阿婆可以回家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道：“有生之年，老身定会回去看一眼，哪怕……哪怕他们都已经深埋于地底，化作一堆白骨，老身也会回去看看他们的。”

白芍自然是知道，这“他们”应该是指的老妇人的其他亲人。

“吃饭啦！”那边大虎二虎跑了过来叫唤道。

“走吧，吃饭。”

……

是北方的传统，老人包了一锅的饺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白芍过来的时候，君玹已经端坐在了桌前，白芍不知道这民间的饭食是否合他摄政王的心意。

“你们不用拘束，有缘一起过年，便是缘分。”老妇人道，示意众人开始用饭。

大虎二虎两个孩子倒是十分不客气，一人拽下一只鸡腿便开始大快朵颐。

君玹尝了一口饺子，便微微笑着赞叹道：“味道十分不错。”

没有摆出一贯的臭脸来，还是不错的。

看着君玹的表情，白芍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时君玹突然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白芍连忙垂下头去啃筷子。

一顿年夜饭吃的其乐融融，白芍不禁想起曾经在家里的时候。

白启吵着闹着挑食，老爹每次上了菜他却吃的最多，还有玲珑姐姐做的红烧肉……

吃完了年夜饭，大虎二虎便开始守岁，白芍转头便发现君玹的身影不见了。

开门走出去，一阵寒意袭来，远远的，白芍就见了灯笼下君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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