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烦燥地从屋内走出，翻身跳上了殿顶，看着头上的皓月仰躺在青瓦上。

早上，程一走在人迹越来越少的宗门里，看着一阵的稀嘘，要不是自己之前给那些留下来的人打了鸡血，门剩下的人都不到二十个了。

不过现在留下来的人，许多都是在这里活了大半世的老头。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程一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留下来的，大家共同置富，要走的，乱世了不能称兄道弟，要来何用。

山风轻忽，吹落了谁的泪，但那些消失的都终究回不来了。

沿着小山道一路向着灵山攀爬，烈阳高挂，黄昏错落，程一一路喃语轻歌。

这一天，程一画了几百张灵符就回院子休息了，因为他心里很不安，总静不下心来画符。

夜里的山风寒如冰锥，钻人体寒，就在程一来到山门前，一个黑衣身影坐在宗门前的大石上，摇晃着秀脚，嘴里哼着歌曲，见到程一也不跑，反而笑看着他。

“又是你这个小偷？”程一脸色不善地道，这货还真敢明目张胆的出现。

“怎么了，见到我你不高兴吗？”盗空空清脆的笑声如同一阵铃铛声传来。半遮的白哲小脸蛋轻笑不断。

“你究竟是谁？三番两次来我宗门作何事？再不说清楚，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程一不知这女子要做什么，但她这身行头，想不让人怀疑她另有所图都难。

“不客气？哈哈。”那女子似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就凭你的实力，还敢对我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的不客气是怎样子的？”

少女说完也不动，还是一脸轻松地看着程一。

“若。还挺会装的嘛。”程一侧目，这女的倒是挺会说的，不过她说到了，也不跟她客气了，身上气海境的力量涌出，真气瞬间成形，全力跃起，在空中一拳直冲而落，被灵芒裹着的一拳，硬如精钢，拳风气势恐怖得很。

呼呼的拳风响起，但是盗空空却还是笑意不断，坐在那巨石上看着直降而落的拳头一点都不怯。

程一看到她不动分毫，心中虽怒，但清楚如果这拳真轰实在她身上，定然能让她粉身碎骨，想到这少女与自己不过语气不合而已，也不该下如此杀手，这瞬间的念头浮起，拳头不由停顿了下。

但不杀她，不代表不教训，手中的力度减少后，还是借着下降之势打落。

“小子，你在打那里呀？”只是令程一想不到的是，自己一拳轰落在少女的身上时，却穿透而过，耳边响起了少女的讽刺声。

“好快。”程一心惊，盗空空如同一道流光在碰上自己的拳头时瞬间改变了方向。此时抬起玉手，就想拍向程一腰间。

程一拳头击空，但是他毕竟是圣人的灵觉，感觉到危险的自己，不停身体，还是随着出拳的力度向前迈出了一步，躲过了一劫。

未等他定惊下来，一条秀脚在半空对着自己的脸庞旋踢了过来，感觉到仆鼻而来的脚劲，程一只能狼狈地挡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