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莲从袖口掏出了那个装有夜明珠的盒子,俏皮一笑:“我说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颜笙伸手去接,却晚了一步,那盒子被一个身着黑斗篷的不速之客抢去了。
“你们杀了教主?”那声音不带有一丝感**彩。
颜笙望着来者:一身斗篷如夜色般,领口袖口均绣上了金边。一双狡黠的双眸紧盯着自己,手中还肆意把玩着装夜明珠的木盒子。不错,他正是本应该被颜笙灌倒的钟护法。
“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我灌醉了吗?”
钟护法露出得意的神情:“不醉给你看看,你又怎么会领本护法到这儿来?”
颜笙一愣,他是跟着自己来的?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看来这人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真正的陈言生的?”
钟护法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什么时候啊?早了!但今晚你替本护法斟酒时便更加确信了。陈言生向来是滴酒不沾,而你却酒量不小。”
真是大意了,颜笙微微蹙眉。
“钟护法,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应采莲晃了晃手上的腰牌,“现在我才是明教新教主,你还是乖乖把手上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哈。。。。。。”钟护法仰天长笑,笑声在寂静的空谷中回响不绝,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还敢自封明教教主?”他伸出了如同枯柴般的手,在应采莲面前挥了挥,笑得十分狰狞,“来,采莲听话,把腰牌乖乖交给本护法。”
见她不动,他又焦急地补了一句:“待本护法当上教主,定当厚待你。”说罢微眯双眸上下打量着应采莲,“我看你有几分姿色,不如你别跟着那个小白脸了,跟着本护法如何?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无耻!”应采莲大怒,抽出软剑向钟护法砍去。
颜笙见两人厮打在一起,不可分交,自己也不敢怠慢,便也提剑加入打斗。
钟护法对付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本是绰绰有余,却因为在来时强行解酒耗尽了大量真气,所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渐渐地败下阵来。
提剑的手也不听使唤了,钟护法额头上冒出了如同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死吧!”他似乎已经快到极限了,剑法也挥得杂乱无章。
颜笙倒是能轻松躲过,可应采莲不同了,她刚结束一次打斗,现在有些吃力。
钟护法见打不过颜笙,竟转身扑向应采莲。
“小心!”颜笙一把推开了愣在原地的应采莲,胸口却结结实实的挨了钟护法一掌,一口鲜血顿时喷出。
见奸计得逞,钟护法斜勾起了唇角,从袖中飞出一只荧绿色的虫子。那虫一挨到颜笙的肌肤便消逝在里面,没了踪影。
在钟护法与颜笙交手时,应采莲趁机绕到钟护法身后,用锁链拴住了他的脖颈。
钟护法怪叫一声,拚命想将锁链扯断。
可是这终究是白费劲,那锁链栓得更紧了,勒出了一条条血痕。
“说,你对颜笙做了什么?这解药在哪?”
钟护法吐了一口一个血水,笑得分外瘆人:“这可是本护法用心培养的蛊虫,七日不解,便会大量繁殖,食人肝脏,那滋味好比噬心一般。”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解药在哪?”应采莲紧了紧手中的链条。
“咳咳咳。。。”他狂咳了起来,连也因为窒息变成了猪肝色,“咯咯咯,没有解药,你杀了我便是!”
“该死!”应采莲猛地将锁链一拉,钟护法瞬时间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
她扶起了颜笙,轻拍着他的脸:“颜笙,颜笙,该死!你倒是快睁眼啊!快睁眼看看姐啊!”
颜笙已经丧失了意志,双目紧闭,薄唇微抿着,一脸痛苦。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应采莲背起颜笙一步一步地往回赶,颜笙你可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