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很久,却又感觉似乎过了许久。
“真的是容世子!-”
“该叫摄政王才对!”
“切,那有什么关系。”
一片细细碎碎的议论之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晔一向都极少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大家对他的关注度竟然如此之高。
“小,小女见过容世子-”还是之前挨着入口最近的那一个佳人,捏着手里的手帕又是一脸娇羞,对着容晔结结巴巴地开口行礼。
脚步微微一顿,容晔并没看那佳人一眼,喉间却是溢出了清清淡淡的一句话来:“不必多礼。”
话音落下,也不管那佳人一脸的欣喜若狂,却是同样缓步向着那一处的凉亭走去。
还未及至凉亭处,却是见着原本坐着的凰无爵站起身来,一甩宽大的衣袖,看着正缓步而来的容晔,孤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分毫不差地落在对面,朗声开口:“今日不在朝堂,本太子且叫上一句容世子如何?-”
容晔抬眸,对上凰无爵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面容上的神色清淡如水,绯色唇瓣轻启:“太子且随意便好。”
见着容晔过来,凰无爵衣袖一撩,指了指凉亭里面还空着的一个位子,紧接着沉声开口说道:“容世子重病在身,还是来这凉亭里坐下歇息。”
明明是在关心着容晔,可是为什么,在华玲珑听来,就好像是在说你体弱多病,坐下喘息一样?
大概,是她昨儿晚上熬了夜,还有些累。
“谢太子好意。”容晔低低开口,随即缓步进了凉亭,坐了下来。
很好,这一个小小的凉亭,里面居然坐了三位了不得的人物,看来,今日的春日宴也算是重量级的场合了。
华玲珑睫羽一垂,站在豫宁画的旁侧,微微一扫,却是见着这妮子似乎还处在一种神游之中,看着那凉亭的方向,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在看谁。
轻咳一声,华玲珑用手肘捣了捣豫宁画的臂弯,压低了声音轻声开口:“咳咳,回神了。”
“额-”豫宁画被华玲珑这一提醒,终于才回过了神来,微微羞怯着神色假装自然地捏着锦帕擦了擦脸颊。
当然,她还不了解华玲珑,因为华玲珑是属于那种--趁你病要你命,逮着机会就损你。
“看你这眼神,怎么给我一种春心萌动的错觉?”华玲珑挤了挤眼,学着豫宁画之前的样子,暗戳戳地戳了一把她的手臂,然后特别正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