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朝中有再多的声音,再多的不满,魏帝都只当没听到,迟迟不肯表态,就这么一日一日的拖着。
而真正关心何乐和楚清临是死是活的几人中,应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当时就病倒了,郑大人虽勉强撑着,精神却也是萎靡不振,而朝中冯相爷和荣王吵成一片,争论不休,郑大人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府养病。连段哲这个整日不务正业,嬉皮笑脸的纨绔子弟都一脸灰败、愁绪满面。
何乐离京那日,段哲还真就搬去了应府东苑,何乐重伤的消息传到朝中的当日,下了早朝之后,段哲和郑大人一同去见了应夫人。
接连的打击,让本就恹恹不乐的应夫人变得憔悴不堪,往日雍容华贵、光彩照人的应夫人似乎一去不复返。
“绫儿,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仕中走之前,就已经对西蕃奸细一事起了疑心,他既是为了查奸细而去,便不可能没有防备。虽然,马都尉送来的奏折中说,他受了重伤,但以爹对仕中的了解,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郑大人屏退了左右,屋内只剩他、应夫人、段哲三人时,他如是说道。
段哲点头赞同,道:“应兄行事向来都喜欢出其不意,他不告诉我们真相,或许就是为了让我们配合他演这一出戏。”
当时在大殿里,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段哲绝不是这般想的。那时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住了一般,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从未有过的灼心之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觉胸口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到没有了知觉,他的大脑似乎才慢慢恢复了一丝理智。
楚清临绝不会让她有事的!这是他恢复理智后的第一个念头!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比起她性命无虞,他宁肯承认他永远都不想承认的事实。
应夫人也不是那般感情用事之人,过了初闻时的震惊恐惧担忧之后,她更愿意相信何乐这次也同以往那么多次一般,只是剑走偏峰,出其不意。
应夫人稳了稳心神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这次仕中依然只是跟我们开了个玩笑而已,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到最后,三人的心都随着应夫人的话语沉了下来。这次段哲终于明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待的滋味有多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