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王室固然有诸多好处，但却违背了九黎族避世隐居的祖训。对于二长老和三长老的决定，族里自然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何乐思忖片刻，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秦菡站到了二长老和三张老的对立面？所以，藏书阁丢了重要的秘术残卷，她才瞒着他们。而残卷中所记载的秘术，一看便能让人猜出盗贼的身份。秦菡想要保护这个盗贼，所以万万不能让二长老三长老知道有此人的存在。”

楚清临嗯了一声，接着又给她讲了一件关于秦菡的事儿。

“虽说这些年秦菡一直守着藏书阁，对族里的事不闻不问。但当年她的好朋友，也就是在宫变中死去的蒙舍王后要嫁给蒙舍王的时候，她是极力反对的。”

虽然一提到蒙舍宫变，她还是会有异样的感觉，心里却不再隐隐作痛了。

“那个时候，她对九黎族与蒙舍王室的态度或许还不明朗。极力反对好朋友嫁给蒙舍王，有可能只是因为不想和好朋友分开。但现在，她的好朋友在宫变中死了，甚至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致死。她应该对蒙舍王室没什么好感，现在二长老三长老却如此亲近蒙舍王室，她心中难免不忿，对他们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

“哦，对了。”何乐接着道：“仕易曾经说过，黎玥打听都是各地的奇闻异事。难道说，秘术和奇闻异事有关？雪瑶还在信中说，她关注到的人中竟然还有我。”

楚清临一笑，道：“若说奇闻异事，那自然是绕不过你的。”

何乐大言不惭道：“也是，我应仕中怎么说也是上京城的风云人物。”说到此处，灵光一闪而过，何乐急道：“师父师父，你说秘术会不会跟我来到这里有关？”

“或许有关。”楚清临凝神思忖片刻，接着道：“可是，你肯定没见过这本秘术，应仕中也不可能去九黎族盗秘术。”

何乐拧紧眉头，小脑瓜直转，道：“那是盗秘术的人对我，或者对应仕中施法了？难道那人认识我或者认识应仕中？”

楚清临想了想道：“有可能。不过，那人认识应仕中的可能性不大。只可能是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跟我有关......”何乐摸了摸脑袋，低声呢喃。半晌，忽然道：“师父，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自我有记忆以来，我从小到大经常做一个梦。梦里，在一个迷雾蒙蒙的深林里，总是有个小姑娘急切的问我在哪儿，说她在等我。只是我从来也没有看清过她的脸。从我来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楚清临思忖着她的话，半晌，道：“或许，你不仅和蒙舍有关，还和九黎族有关。”

何乐问：“如果真的是梦里的小姑娘通过某种秘术将我叫来了这里。师父，你说，她会不会就是盗秘术之人？”

楚清临回道：“看来我们必须要先知道被盗的这本秘术到底是做什么的。”

何乐轻叹了口气，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