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女人完成了牵思所有步骤之后,景阳便极为配合地倒下了。胖女人这才转身去开门,迎了门外人进来。他们的对话,景阳听得明明白白:
“成了吗?”这是那青年男子的声音。
“看样子是差不多,毕竟我也只是第一次施展牵思,但愿能够成功。”
胖女人干涩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怅惘,“殿下还是不肯回来吗?”
“青鸟明日或许才能将信送到,何况殿下将事情全交你我打理,我们二人便不能再让殿下分心。”青年男子也叹了一声。
景阳一阵腹诽,合着正主不在,你们这边病急乱投医抓她景阳来做冒牌货,牵思这种东西是好玩的吗?景阳一想到那胖女人是第一次用牵思便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要是不小心扎歪了,她堂堂回阳堂堂主就等着做个傻子吧,越想越后怕,更让景阳害怕的是他们接下来的对话:
“郡守那边已经来过几次了,若是再不相见,恐怕会闹到许国皇帝跟前去。这,能推到众人眼前吗?”景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那青年男子一手指着景阳的脑袋问那胖女人。
“牵思是前朝之术,具体会有什么效果我也不得而知,只有等她醒来才知道了。”胖女人叹气,“怎会轻易让流民劫了去?”
公主被流民劫了去?景阳更加心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宋嘉历该不是命硬了克老婆?不对不对,他们方才说公主不愿回来。想不明白,景阳动了动脑袋,真是复杂——她还“昏迷”着呢,糟了糟了,景阳登时头皮一紧,装昏迷是不行了,是时候展现从师父那学来的坑蒙拐骗的手艺了。景阳在两人的惊诧之中悠悠醒转,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露出冷厉不快的神色,“本宫的头为何如此昏沉?你二人是谁?竟敢如此直视本宫?”
胖女人吓得一哆嗦,这牵思的效果竟如此之好,眼前人分明将自己完完全全当做了嫡公主。青年男子倒还镇定,躬身道:“卑职中郎将程北归。”胖女人也回过神来赶忙行礼,“下官司仪使和真。”
这两个名字书册上是有的,景阳又不住腹诽,做戏要做全套啊,干巴巴的文字也没个配图,天知道谁是谁啊。“本宫知道你们了,有什么事要禀告吗?本宫身体不适,没有就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