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阳堂来,青酒丹酒像绿头苍蝇似的扑上来,拍都拍不下去——人以群分,文思仙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失去了阵营里最坚实的力量。什么阵营?缺心眼阵营。这回三巨头重新聚首,可不得好好亲近一番嘛。
文思仙这一趟游历又使之黑了不少,好在五官还是耐看的,景阳手指叩着桌面,细细地观察着大哥:除了肤色和性格,大哥的五官还真与师父挺像,该不会大哥本身就是师父的儿子,而师父因为景阳没爹没娘,索性说是义子,或许能让景阳好受些?景阳脑子里过了一遍师父平日的言行,没准真是这样。
“景阳,你想什么呢?”文思仙在景阳面前挥了挥手,将之召回了神,“你生气了?我其实不是故意认不出你的。”
“那还是不小心认不出了?”景阳懊恼地拍了拍脑门,是她内心戏太足了,大哥和师父怎么可能是父子?师父那个人精怎么能养出这么个愣头青?
“也先别说我的事了,倒是你摊上大事了——有人看上你了。”景阳一脸严肃认真道。
“啊?这……我们是兄妹啊……”文思仙吓得丢了手中的剑,无措地搓着手,脸涨得通红。
噗,景阳脑子一炸,这回他想法清奇了,也清奇得过分了,这趟出去长本事了啊。景阳清了清嗓子,“请大哥清醒些,方才不还满世界找人家姑娘吗?这会装起糊涂来了,人家姑娘——也就是咸山王的都都郡主看上你了,大有非你不嫁的架势。你看着办吧。”
“原来是她——”文思仙拾起剑,若有所思,想了片刻,认真道,“她大概误会了。若是郡主,恐怕也没办法定罪了。”
大哥!你关注的是什么!还想着定罪呢!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怎么突破重围,成为咸山王的乘龙快婿,或者为对方不同意而痛下杀手早作准备,溜之大吉吗?
“人家是想以身相许,你什么想法呀?”景阳强忍着气闷,一字一句地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