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她看出来了？李重进一直以为自己在别人面前掩饰得很好。“表妹肯定是听到什么人的挑拨吧？是不是柴荣？他是跟你说笑的。”

她摇头道：“你的言行举止这么明显，不用听别人说。我猜…你应该是嫉妒张校尉，是不是？”

“我嫉妒他？”李重进冷笑了一下。“为什么？就因为他运气好，先射中了那只苹果？”

“我敢肯定，你对他的成见早就有了。”她转身说道：“我也只是好奇，你不想说也不关我事。”她漫步走了。李重进一时不知道这位表妹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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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交谈，李重进尽量避免和这位四表妹多说话。在军营里她还蛮识相的，她虽然每天都会到步兵训练场转一圈，可是再也没有主动找他谈话。

然而今天是除夕。自从母亲死后，李府就没亲人了，到还不如接受舅舅的邀请到郭府一聚。如果在郭府也不理睬他这位四表妹有一点说不过去，怎么说也要礼貌上过的去。

大家都入席开饭了。秀妹笑道：“表哥，你守孝期结束了，应该像以前那样，多来走动走动，别老是留在军营里，害的我们直到今天才见到你。”

李重进微笑道：“表妹，我这是在遵守母亲遗言，好好辅助舅舅，怎么可以随便偷懒呢？”

舅舅赞道：“重进说的好，我正想夸你呢，最近步兵在你的教导下表现出色多了。”

废话，他李重进是什么人，要是当初让他训练的是箭手一定效果更好。“舅舅过奖了。”他看了看坐在桌子边不说话的四表妹，加了一句，“只可惜我技不如人，让外人钻了个空子，不然还能更好地辅佐舅舅呢。”那四表妹自顾自地吃菜，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外人？”秀妹问道。“表哥，你该不会是在说永德吧？”她马上哀诉道：“父亲，快跟表哥说永德和我们情同手足，怎么能说是外人呢？”李重进忘了秀妹和张永德曾经有过婚约。

有时候李重进觉得秀妹有点傻，这种小事都要把舅舅搬出来。如今这个局面有点尴尬。要他舅舅骂他，那是帮着外人。如果不骂就是不听秀妹的，要听秀妹继续哀诉。

他正在想怎样给舅舅一个台阶下时，四表妹说道：“表哥你方才说错了。虽然张校尉不是父亲的至亲但就凭张叔和父亲的交情，他应该和你一样也想好好地辅助父亲的。”

有人替他舅舅骂他了，但同时也夸赞了他的忠心。李重进见舅舅面色放松了，知道这台阶已经有人给了。“四表妹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房间里的气氛变回原先的和谐。他舅舅很快乐地在跟身边的两位夫人说话。柴荣，青哥他们时不时会帮他们的妹妹们搛些菜。郭家虽然多出来两个成员，但是一点也不感觉她们有任何的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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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李重进对那位四表妹说道：“之前多谢四表妹。”

她冷淡地说道：“不用谢，我只是不想父亲难做，跟你没关系。”

李重进这时进入他感兴趣的话题：“你觉得张永德怎样？”

她直接回答道：“我不像你这样讨厌他，但是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为什么？”

她很简单地说道：“你告诉我你讨厌他的理由作为交换。不过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

李重进笑道：“骗谁呢？”

她说道：“你就是嫉妒他样样事情都很胜过你，不是吗？有点像周瑜和诸葛亮的关系。”周瑜和诸葛亮的关系？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总之，别太在意张校尉，人各有所长。”她很可爱地笑了笑，“至少你不恋马，光凭这点你就比他强多了。”

“恋马？”李重进好奇起来，“那是什么情况？”

她舒缓地说道：“有一次在戏院门口…”

她说完，李重进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张永德还有这样一面。他看了看他的四表妹，决定她应该不是敌。

“四表妹你也别太得意，你看出我的心思，我也看出你今天并不是真的很开心。是不是在想金陵的妹妹了？”

“是的，还有…”她的面色变得苍白，该不会要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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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李重进的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死的不清楚，所以现在就让她为了故事牺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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