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爹的情仇已了,生与死,也无多大区别。”
“爹,我不知道我的娘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明昭,永远都是爹的孩子,我将来要成婚,要生子,怎么能少了爹?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虽然不是今日,但也不远了。”
明昭又掏了一颗药丸给明康吞下,然后在他的颈边一切,明康便昏睡过去,明昭微微敛眸,爹,孩儿不孝。
她一起身,又鬼魅般的离开了。
有些事,不是她想避免就可以避免的,人,往往在逃避一个错误的时候,选择犯了另一个错误。
明昭不逃避,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回到繁华笙歌的烟花街,明昭漫不经心的在大街上走着,状似悠悠的踱着,实则脚下生风,在人流中不见身影,她将双手背在脑后,思绪有些飘忽,仿佛这样的场景曾几何时出现过,是了,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在街上闲晃,已经记不起当时这么做的理由了,然而现在……她却有些茫然了。
夙夜。明昭。
在这两个身份中游刃有余,可是,她到底是谁?究竟哪一个又是真正的她?
明昭微微一笑,罢了,不重要了,活着最重要。
不知不觉间,她感到周围的人流稀疏了不少,略略侧头,一户高挂着“清正廉宪”新门匾的高屋大宅出现在她眼前。
这原来是元阁老的大宅的,明昭唇角微勾,楚清河办事效率真快!
正巧,元阁老大宅对面就是高国公府,她不妨进去瞧一瞧,看看楚清河是怎样征粱的。
边想着,她就纵身一跃,翻进了高高的围墙,一进去,她便听到了后院传来的尖叫和惊呼声。飞快的奔向声音的源地,正是后院一所雅致秀丽的院子,明昭跃上屋顶,轻轻掀开了两片瓦,下面房间里的一切便一览而入了。
“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高国公和他的娇美小妾以一种相当香艳的姿势被翻红浪,而床前冷不丁的伫立了一个俊秀挺拔的身影。
容姿潋滟,气质冷然,内敛的王者之风,正是楚清河。
“高国公身子还挺硬朗。”楚清河淡淡的道,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淡漠,平静而又幽深。
清冷的声音宛如一桶冷水浇灭了他的火热澎湃,一旁的小妾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曾用被子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高国公心头狂震,迅速披了一件外套,下床跪下,那小妾也顺势贵跪了下来。
“不知陛下莅临寒舍,有失远迎。”他强作镇定,却始终不敢看楚清河一眼。
楚清河看都没有看那小妾一眼,他冰冷的目光落到高国公身上,缓缓地道,“寒舍?高国公太过自谦了一些。”的确,无论是先前他看到的丫鬟仆人的吃穿用度,亦或是国公府里华丽奢靡的建筑,还是这一房房娇媚的妻妾,若没有大量的钱财,怎么可能养得起?
“陛下恕罪。”高国公不愧是在朝堂里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臣,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既然你已认罪,那便从你库里征纳三十万斤粮草,算是责罚吧。”楚清河看了他一眼,转身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朕在库房等你。”
“谢陛下恩典。”高国公恭敬地道,实际上他眼角的那一抹阴鹫却尽数落入明昭眼中。
明昭啧啧称赞,真够狠!
明昭将那两片瓦放回,起身,几个跃起,又落到了库房的屋顶。
楚清河就静静的站在库房门前,神色淡漠,月华在他身上绽放,俊美无俦的容颜让再美的夜色也黯然,他的美,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极为纯净,极为澄澈,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个男子,向来都如此,偶尔在她面前的无措,而是可爱的。
明昭看着,有些失神。
“陛下,臣这就开库取粱,车都已经备好了,请陛下稍等。”高国公领着一路人马来到库房前,立即开仓取粮,速度不可谓不快。
不多时,十余辆装粱的车已经驶出国公府。
“门匾已经为你挂上,日后多为众臣树标。”楚清河依然是淡漠如水,语罢,便从容而又淡然的离开了。
明昭没有管接下来高国公是何反应,一闪身朝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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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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