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只留下了两个字,又消失在了月色中。
而明府,若兰看着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神情淡然,她挥手燃了一把火,这火诡异至极,只感其烈而不见其形,这样的事情她仿佛做了无数遍,是了,十年前她第一次遇见主子,就注定她的手上必将沾满鲜血,而主子受伤的鲜血……恐怕比她更多……若兰垂下眸子,静静的看着鲜活的肉体一点一点被焚烧殆尽。
如松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他面具下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尽管她杀人不眨眼,尽管她冷漠无情,但他……忽的,如松感到自己的面具被摘了下来,然后唇上一凉,他睁大了双眼——她,她在亲他!
若兰早就知道他在她身后,虽然这是主子给她的惩罚,但是似乎她执行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情愿的,反而还很……享受?
如松当然也只是怔了一秒,很快就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不过这两个杀手显然都没有什么经验,唇齿嗑绊之间把对方的嘴皮都磨破了,但即便是如此,一方仍在攻城掠池,一方也仍在胡搅蛮缠,掐指一算,足足一刻钟后,他们才放开了彼此。
“你……”如松刚想问她,却被她的手指按住了唇,“你是暗影,不能出声。”若兰由于呼吸不稳,面色绯红,她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让如松不禁看得痴了。
重新帮如松戴上面具后,若兰几乎动用了轻功,瞬间没了影。
如松摸了摸仍然温热也隐隐发麻的嘴唇,清澈的眼底多了一抹愉悦,也是一个闪身,消失在月色下。
明昭书房。
“查出来了吗?”明昭看向眼前的如松,他的脸虽然被面具遮挡住,但是他的耳尖却血红一片,心内暗叹一声,若兰这办事效率也太快了一些。
如松平复了激荡的心:“酒馆青楼里没有出现东岳的人,但属下在明旭常包的夜来香的屏风后发现了此物。”如松递上一根银白的发丝。
明昭接过,迎着月光看了看,和她的头发,真是相似!
“主子,情网的人已经分验过了,这是东岳皇族的头发。”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楚寒枫那边,尽快把父亲的消息打探出来。”明昭紧了紧手里的发丝,严重又划过一丝戏谑,“若松,你刚才是和女人滚红被去了吗,怎得这般不平静?”
如松的耳尖更红了,“属下没有。”
“哦?”明昭也不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着他,嗯,果然和预料的一样有趣,不知道若兰的反应会不会更有趣呢?
“属下告退。”如松竟也动用了轻功,霎时消失在明昭的书房。
明昭勾了勾唇,真是不懂味!
翌日,明昭一大早就被楚清河召入宫中,她心内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进殿就对上了楚清河阴沉的脸,她没有发问,微微福身,“微臣明昭,参见皇上。”
“你我之间,无须这些虚礼。”楚清河摆了摆手,眉头紧锁,“明旭和明华,昨晚在应兆狱里被杀了。”
“杀了?那现在怎么办?”明昭一怔,看来果然是那人下的手,但他到底会是谁呢?
“这件事现在只能压下去,我不希望这事影响我西楚的臣民。”楚清河眉宇间压抑着一抹杀意,“明府的事情,你定要处理好,不要给人落下话柄,懂了吗?”
明昭点点头,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不要太计较,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心思这样细腻?
“云隐阁有结果了吗?”楚清河揉了揉太阳穴。
“有查到的确是明旭和东岳的皇族密谋了此事,但具体是谁,还是查不到。”明昭眉心轻蹙,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没查到就是没查到,这并不是她的势力不够,而是对手实在太强大。
“东岳皇族?果然如此么,也罢,东岳,迟早将屈服于我西楚的铁蹄之下。”楚清河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志在必得的幽芒,冷到骨底,寒在心里。
如果是别人如此口出狂言的说要毁了东岳,她一定会嘲笑那人自不量力,但若是楚清河……她却觉得这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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