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玩,在玩踩水坑,这是她小时候跟着姥姥在乡下,姥姥哄她玩的时候,就带她去踩水坑,
那个时候她有姥姥啊,虽然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她有姥姥,姥姥会帮她解决一切她想不通,她做不了的事情。
在学校里也是,她不会的问题,老师教她解决,她不懂的事情,同学帮她普及。
但是现在呢?她没有谁可以询问,没有谁可以帮她。
连茵音啪嗒啪嗒的又落了泪,一下一下的砸在了脚面上,
她现在是茕茕一人了。
动作缓慢而笨拙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整个人都陷进浴缸里。
闭上酸疼的眼,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的忘记这件事,短暂的去忘记,要把自己亲手给别人。
不知道泡了多久,连茵音裹起浴袍,去了卧室,
天色还很早,根本没到睡觉的时间,
连茵音却躺在了床上,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像刚从蔚蓝大海里捞出的海藻,散散的披在枕头上,
那一团湿哒哒的头发下,是茵音发白的小脸。
她现在很委屈啊,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委屈,更不会有人来安慰她,来鼓励她。
心剥床及肤的疼。
她没有吃晚饭,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蜷在一起,就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很久,
连茵音就这样一直呆着,毫无生气可言。
凌晨三点多,她突然就坐了起来,用手捋了捋阴干的头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逼着自己笑的。
连茵音起身,换了件干净的小衬衫和牛仔超短裤,给自己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背上一个双肩背包,走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