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这边表面上算是平静了下来,可是一直在静心庵堂中等消息的景乐儿却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就更不用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了。
今天一早,景乐儿早早的就起了床,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嘴角的笑容一直就没停下过。甚至庵中的小尼姑一直催促着她干活她都没有怎么理会,反正今天是她在这庵中呆的最后一天了,即便是小尼姑把她今天的表现告诉给了乐易,也无所谓了,这段时间她在庵中所遭受的一切,相信很快就会报复回去的。
不过就在景乐儿把自己打扮好了,对着不怎么清晰的铜镜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她突然想到,自己来这静心庵堂中所受到的苦楚,又把脸上精致的妆容一点点的卸掉,换上了之前洗得有些发白的尼姑袍。
她要让景顺康好好的看看自己现在的生活,想要自己这个有福气的人再回到左相府中,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的一辆马车就要能把自己给接回去,她要让穆悠婉,甚至是景顺康亲自来接自己。
这种激动的心情一直等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那个一直监视景乐儿的小尼姑也知道现在她在后院那边比较吃得开,没有把景乐儿这一上午的表现告诉乐易,只是在用膳的时候眼神不善的剜了她好几眼。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景乐儿心中激动跟兴奋的情绪也在继续升温,她在心中估摸着时间,想来现在清博已经进到左相府了,再有一会儿自己有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左相府大小姐,而且还是一个受宠程度超过所有府中众人的所在,以后不管自己提出任何的要求,景顺康都会在第一时间满足自己。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景乐儿的臆想中度过,等她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而静心庵堂的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景乐儿之前那满满的信心也减少了一半。
若是按照之前她设计好的那样,景顺康应该早就派人来了,可到了现在左相府中依旧没有人前来,可能是清博那边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可依照清博在锦都中的名声,再加上自己告诉他的那些关于景顺康的隐秘之事,景顺康只会敬着清博。
若不是清博的问题,那就只能是左相府中出了变数,难道是景琼钰一早就发现了藏在她床榻里的那个布包,然后调换了,让清博的戏无法演下去?
越想,景乐儿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回想之前她跟景琼钰之间的较量,自己的之前那的那个计划也不是完美到没有一丝漏洞,若是让景琼钰抓到了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说动了景顺康,自己的这次算计也不能保证就一定会达成之前的设想。
“懒皮子,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去给我把床铺给收拾了?”晚课结束后,乐易甩着她那条长鞭来到了景乐儿所在的屋子。
自从景乐儿被破了身子,还得到那些客人的喜爱后,至静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屋子,就在乐易的隔壁。
而乐易因为嫉妒景乐儿在那些客人中受宠的待遇跟清秀的面貌,时不时的就来刁难她一下。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让她去给庵中的人洗衣服,以免让她的手变得粗糙,不得那些客人的欢喜,但是简单的铺床是伤不到她任何一份的,这样的乐易也只能用这样的事情来显示自己在景乐儿跟前高人一等的身份。
“我这就去。”景乐儿把自己的心思稍稍收回了一些,不管是因为清博的原因,还是因为景琼钰的原因,看来今天她是无法离开静心庵堂了,为了不让乐易挑到她的错处,适时的示弱也是有些好处的。
看着景乐儿扭动着身体出了房门,乐易很想狠狠的抽她几鞭子,特别是在那跟水蛇一般的腰身上,可想到今天晚上还有客人点名要景乐儿伺候,不能在她身上见到伤痕,只能狠狠的抽打了几下空气,鞭子带动风声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听着屋子中传出来的鞭声,景乐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可没忘记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那鞭子落在自己皮肉上的滋味,虽然她不怕受些皮肉之苦,可每次听到那鞭声总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乐易师姐,床铺已经收拾好了,洗脚水也给您准备好了,您看看合不合心意。”过了一会儿,景乐儿用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对着后面跟进来的乐易说到。
别看乐易长的不怎么样,可她对自己屋子中的摆设以及床榻上的被褥要求都很高。也幸亏她的师傅至静比较亲近她,不少好东西都尽着乐易用,有些小尼姑甚至还在私底下猜测这乐易会不会是至静的女儿,不然怎么会这么差别对待?
“勉勉强强。”看着已经熏好了香的被褥,还有木盆中冒着热气的水,乐易勉强的点了点头,“今天晚上的客人可是咱们庵中的老主顾了,前些日子没有回锦都,听说了你的名字后指名要你去伺候,可小心着些,若是惹了那客人不高兴,我就抽烂了你一身的皮肉。”在说话的同时,乐易还在空中挥了挥鞭子。
“乐儿记住了,多谢师姐提醒,乐儿肯定会好好的伺候今日的贵客的。”之前景乐儿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要陪后面的来客,听乐易这么一说,一个计划从她的心底冒出,既然现在左相府的人没有来接她,那她就自己寻机会出去,今天晚上的这个贵客就是她的机会。
“回屋子好好准备准备。你这是穿的些什么,就你这一身,要怎么引起客人的好感,赶紧去换了去。”乐易放下手中的鞭子脱了鞋子把脚放进了脚盆中,开始舒舒服服的泡脚。
景乐儿想着今天晚上要怎么表现才能让那位客人把她带出这静心庵堂,也没有在乎乐易把她当成实话丫鬟的语气,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后退出了乐易的房间。
月上枝头的时候,整个静心庵堂都沉静了下来,景乐儿换了一身简单素净的衣裙后提着纸糊的灯笼往后面的院子走去,当然,后面跟着乐易派过来监视她的那个小尼姑。
只不过那小尼姑在看到景乐儿进了院子后就停住了脚步,揣着手依靠在了一旁的一颗大树上,只等里面的事情结束后在看着景乐儿回到自己的屋子,她这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景乐儿刚进到屋子中,门刚栓好,一只苍老的手就把她给扯了过去,随后一道人影压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在她身上放肆的动作着,口中还时不时美人、宝贝的乱喊一通。
景乐儿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诧异,当那满是褶皱跟长满了老人斑的手开始拉扯自己衣衫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欲拒还迎的轻轻推搡着那人,没一会儿屋子中就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娇呼,其中还夹杂着男子不堪的话语。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屋子中的动静就弱了下来,又等了几息,彻底的没了响动。而此时的景乐儿正柔柔的腻在一名老者的怀中,一脸的娇羞跟满足,一直纤细的手还在那老者的胸前缓慢的画着圆圈。
老者好像是从景乐儿的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似的,从自己的手上退下来一枚水头很好的翡翠戒指,慢慢的戴在了她的手上。
“老爷,这可是不得,这也太贵重了,乐儿受不起。”景乐儿这段时间对各色的客人也都摸索的差不多了,她知道什么样的客人需要适当的示弱,什么样的可能要表现出对他的崇拜。
而这名老者,看似好色急躁了一些,可眼底的精光却被景乐儿给察觉到了,想要利用这名老者离开静心庵堂,当然要表现得人畜无害一点儿才好,这样才会让这老者慢慢的放下心防,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给你的就拿着,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就当带着玩玩。”老者好像很满意景乐儿对自己的称呼,给景乐儿把戒指戴牢固了之后,又在她雪白的胸前摸了一把。
“那,那乐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乐儿微微红了下脸,适时的表达了少女应有的娇羞,在垂头的瞬间,红艳的唇一不小心碰触到了老者胸前的红点,没有戴戒指的那只手也好像在不经意间按了下老者腰间的某处。
景乐儿在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后特意研究过男子的身体,而静心庵堂中也藏着这方面的书籍,只要是为了那些伺候人的女子能够更好的伺候好来庵中的客人。
而刚才景乐儿不经意见碰触的那个地方,正是能引起起男子兴致的一个穴位,这不,景乐儿的手还没离开呢,那老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毫无悬念的,屋子中的二人又开始了一轮新的缠斗。
这次的时间比上一次能长上一些,事毕,景乐儿娇喘连连,娇嗔的瞪了眼同样在喘着粗气的老者,“老爷,您真是太坏了,乐儿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哈哈,小美人,要不要再让老爷我给你舒展一下身体?”老者很显然心情很好,之前他也只是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这次没服用任何的药物竟然矜持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这让他对自己的雄风很是满意,对景乐儿这个小尤物也很满意。
“不来了,乐儿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老爷您太厉害了。”景乐儿软软的靠在老者身上,好似无骨的蛇一般,还时不时的蹭一下,撩拨的老者有第三次抬头的迹象。
到了老者这个年龄的人,其余的赞美之词都听的有些快要张耳茧了,只有在床笫之间的这种称赞,才能让他产生喜悦。也是,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男人,谁不喜欢被人说自己“能力好”?
“老爷就喜欢你这小嘴,甜的很,再让老爷尝尝。”说着,老者的头压了下来。
景乐儿忍受着老者嘴中恶心的气息,还要表现的乐在其中。一想到还需要这老者的帮助才能离开静心庵让,她死死的忍住了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二人纠缠了一会儿,再次缠到了一起,等在外面的小尼姑有些诧异的向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她记得之前有人来伺候这位,都是一盏茶就完事的,可景乐儿进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来,那道那位今天为了进行用了药了?
第三次情事结束后,老者的呼吸有些粗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景乐儿怕他一个不合适穿不上气来晕过去,赶紧暗中给他按压疏通气息的穴位,等听到老者的呼吸趋于平静后才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到原处。她好没有利用这老者离开静心庵堂,可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了事,到时候别说是离开静心庵堂,估计至静第一个就把她给退出去抵罪。
“小妖精,可要了老爷的老命了。”老者歇息过来,虽然身体上还有有些疲惫,可心中却依旧十分的兴奋,看向景乐儿的眼神也产生了不同。
原本他只是听说静心庵堂中来了一道新鲜的菜肴,今天也只是抱着来试试的心情,可没想到这一吃竟然吃上了瘾,甚至产生了要把这道菜永远的摆在自己桌子上,不让其他人再动筷的念头。
“伺候老爷是乐儿的本分,也是乐儿的福气,不过。”说着,景乐儿的眼角开始泛红,“乐儿也就只有这一次福分了,等过了今夜,老爷就记不得乐儿的模样了吧。”
“胡说,老爷会跟至静那老贼尼说的,明天,不,今夜你就跟着老爷回府。”老者看着垂泪欲滴的景乐儿,心中的怜惜之情已经泛滥,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疲累,一把把人给搂进了怀中。
景乐儿没想到自己还没做什么,这老者就先开了说,要把自己带出静心庵堂,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激动跟崇拜的抬头看着老者,等着老者再次确定,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穿好衣裳,老爷这就带着你去找至静。”老者显然很高兴看到景乐儿望向自己的目光,那种好像把你当成全世界的样子,深深的让他感到自己在这小女人面前就是她的唯一,就是她的天,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的心理。
景乐儿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后快速的伺候着老者把衣服穿好,然后才把地上散乱的衣裙套在了自己身上,甚至手指有些激动的都无法系好衣带。
看到景乐儿的动作,老者对她的满意有多了一层,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二人穿戴好了之后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当房门被打开,侯在外面的小尼姑刚想走过来数落景乐儿,首先看到的却是一身华丽衣衫的老者,当下所有责备的话一下子被噎在了舌头下,眼睁睁的看着景乐儿在老者的哄逗下离开了院子。
等小尼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老者跟景乐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小尼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咬了咬唇,赶紧向着乐易的屋子跑去。
就在小尼姑敲开乐易房门的时候,至静的房门也被敲响。
景乐儿依偎在老者的身边等了一会儿,至静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等她看清了站在她门口的两人后,特别是看到老者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景乐儿的身边,她的心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本老爷要带着乐儿回府,马上就走,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说完,也没等至静有任何的反应,老者拉着景乐儿的手又往回走。
静心庵堂接待客人的那个院子开了一个单独的门,有客人乘着马车来都是从那个门进入,而且进门的时候仅限客人一人,设变的小厮是不能进来的。而庵堂的正门一般都是尼姑们下山化缘的时候走的,并不接到晚上的这些客人,所以老者这才拉着景乐儿又往回折。
“曾施主,曾施主留步。”眼见着景乐儿跟那老者要离开至静的视线,至静也不顾现在是不是深夜,会不会扰到主持师太,提高了嗓音高喊了一声。
“曾施主,若是别的女子,曾施主您带走几个贫尼都不会拦着,可是这小女子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您就这么带走的话。”至静小跑着追上了景乐儿二人,伸手把二人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