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

“怎么了？您快点说呀！”

“你和他都是！”

“怎么可能！”易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西王母沉沉叹了口气，道：“曾经的帝非天，体内有的不只是帝非天的灵魂，还有胜揭罗耶的灵魂。你们的灵魂早已交融。所以，当我和帝喾抽取你的灵魂，让你成为僵尸的时候，就变成了两个个体。所以，你和他，都是。”

……

水玥依听着她的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被收走灵魂之后，变成了两只红眼僵尸？”

“是，就是这个意思。”

西王母点了点头，道：“所以，这两只僵尸，都是你的爱人。他们的七魄有部分是相融的，所以我不能说哪个是真的正义，哪个就一定代表邪恶。”

……

易天愣住了，蹙眉看着面前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厉声道：“他是邪恶的！我敢保证，他是邪恶的！”

“笑话，你拿什么保证？你没有听西王母说吗？我和你的七魄是相融的，所以不管是谁的体内，都兼具着帝非天和胜揭罗耶的属性。你没办法说我是邪恶的，我也不可能说你正义的。不如，就让依依来选择吧，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不，依依，你相信我！”

“连西王母都没办法确定你们谁是谁，你如何让我确定？”水玥依甩开他的手，道：“我要静一静，别跟着我！”说完，她离开了四合院。

“依依！”

易天想要追上去，被毛昕拦了下来：“你不可以去追她。”

“为什么？”

“因为你正邪难辨。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左右依依的判断。”

“姨婆！”

“放心，我会安抚依依的。但是在依依没有做出选择之前，你们谁也不能去误导依依。”说着，她向诸葛朗递了个眼神，“我会让阿朗看着你们的。”

“放心。”诸葛朗点头，让她去追水玥依。

毛昕追了出去，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找到了她。

“依依。”

“姨婆？”水玥依看到她，立刻上前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姨婆，你告诉我，到底要如何选择？”

“依依，你都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了？”

“看到了，从郁蓝，到灵玥，再到沈依楹都看到了。”她点了点头，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我心里知道，我真的是深爱着那个男人，可是，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他，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选。”

“他们两个，虽然如西王母说的，七魄有所融合，可是依然有一个是邪恶多一点。”

“也就是说，一个是帝非天的属性多一点，一个是胜揭罗耶的属性多一点。”

“嗯，是这样。”毛昕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说，“依依，你想要做出选择的话，一定不可以选错。”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该选谁，消灭谁。”

水玥依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道：“姨婆，你有什么办法吗？”

“想办法试探他们吧。”

“怎么试探？”

“你用天外飞仙制作一个自己，假装收复他们。真的爱你的，没有魔性的那个，一定不会杀你，但是另一个为了自保，一定会杀了你！”

毛昕想了想，说，“我们就用这个来判断他们的正邪。”

“好。”

水玥依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就用天外飞仙，幻化出两个自己。”

说完，她就拿出符咒，制作了两个自己。

“你们一个去收复欧仪，一个去收复易天，尽量置他们于死地！”

“是。”两个分身躬身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毛昕立刻拦下它们道：“等一下，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别忘了，他们两只都是红眼僵尸，所以等天黑之后去。我让阿朗把易天和欧仪分开之后，再让它们去攻击！”

“好。”

水玥依立刻下了命令：“回来，等天黑之后行动。”

“是。”

两个分身立刻就变回了符咒。

水玥依拉着毛昕坐下，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姨婆，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她笑着摸了摸水玥依的脑袋，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跟阿朗重逢。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那个易天的小子更纯良。”

“我也更倾向于他。可是，他从开始就对我隐瞒身份，这让我对他失去了信任。”

“所以，我们试试看吧。”

“嗯。”水玥依点了点头，小声道：“姨婆，等我选好之后，你会帮我收了另外一只僵尸吗？”

“会，当然会。”

她笃定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说：“姨婆和阿朗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