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有什么没做吗?”一切都装扮好后,绿蓉儿再次确认到,并将红色盖头交给了沈依楹。
沈依楹接过盖头有些失落道:“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闻言,绿蓉儿安慰道,“尉迟先生武艺高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嗯,但愿。”沈依楹点了点头为自己盖上盖头,心里却莫名闪过了欧阳戕仪的身影。
这样的想法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忙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就这样,沈依楹在绿蓉儿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走向了自己的另一段人生。
礼乐声声,炮竹连天。战后三日,今日可谓是寒鹿城最热闹的一天。大街小巷充斥着喜气的红色,在场宾客无不真心祝福。雷彬剑一身红装,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小心台阶。”绿蓉儿小声提点着沈依楹,扶着她进入大堂。
“大哥,快去接新娘!”
“就是,就是。”在众人的起哄下,雷彬剑上前握住了沈依楹的手。
“哦啊——”一声吆喝后礼堂内想起了热烈的掌声,蒯林峰示意众人安静后高声道:
“拜堂。”
“慢着!”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皆转身看向门外,只见欧阳戕仪面色惨白,步履艰难地走向沈依楹。
“他是谁呀?”
“就是,他想做什么?”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见状,蒯林峰和刀瑾渊上前阻拦,“这位朋友如实来观礼请一旁就座。”
“她是我的妻子!”欧阳戕仪直视着沈依楹的背影,眼中没有半点虚假。
“皇上。”绿蓉儿一脸惊讶地望着欧阳戕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楹儿,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欧阳戕仪痛苦地望着她的背影,期待着她的转身。
沙哑的声音,微弱的气息让沈依楹莫名心痛,她缓缓揭开盖头,转身看向欧阳戕仪。他的苍白和憔悴让她很是吃惊,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雷彬剑感觉到了她的窘迫和无助,立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来者是客,欧阳戕仪先生似乎身体不适,不如先到一旁休息,待我俩行完礼后必定亲自敬酒赔罪。”
“赔罪?”欧阳戕仪苦笑着摇了摇头,“此话应是在下说的。”
欧阳戕仪忍着剧痛一步步走向沈依楹,疑惑地望着她,“你真的就这么无情?永远也不肯原谅我?”
“我……”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和绝望,沈依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很无措地看着他。
“忘情水,你真的毫不犹豫地喝了?把我们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忘情水?”沈依楹眼中充满了疑惑,有些害怕地紧了紧相握的手。雷彬剑看了她一眼立刻挡在了欧阳戕仪面前,
“你会吓到她的!”
“你怕我?”欧阳戕仪很沮丧地低下头,胸口的伤让他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少主!”见状,绿蓉儿立刻上前搀扶,并且恳切地安抚道:“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您放了她,也放了自己吧!”
“楹儿还记得这个吗?”欧阳戕仪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被血染红的小蜡兔,一时有些气恼,“怎么变成红色了?我太不小心了。”
看他用力擦拭着蜡兔上粘着的血迹,沈依楹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揪着,疼得几乎晕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小银,你怎么了?”雷彬剑担心地看着她,不知她是否忆起了过去。
沈依楹只是轻轻摇头,缓缓走向欧阳戕仪,伸手握住他的手,“别再擦了。”
“楹儿?你想起来了?”欧阳戕仪有些惊喜地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询问道。
“对不起,就算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沈依楹放开他的手,说着很是残酷的事实,“但沈依楹既然选择忘记,应该就不会后悔。如果有来世,或者她不会再选择忘记。”
说着她便起身向着雷彬剑走去,转身道:“你受了伤,让小蓉扶你进屋休息吧。”
“没有你,就算无病无痛,我也是千疮百孔……你继续拜堂吧,不用再理我。”说着他强撑着一口气再次站了起来,转身往堂外走去。
“小蓉。”
“我这就去。”绿蓉儿会意地跟着走了出去。
“你也跟去看看吧。”雷彬剑看着沈依楹,很大度地建议道。
沈依楹淡笑着摇了摇头,“他应该明白我不是沈依楹。”说着,她再次盖上了红头盖,“我们继续婚礼吧。”
“小银……”雷彬剑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她已径自走向蒯林峰,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正当礼乐再次响起时,牛大一脸慌张地冲进了大堂:“首领不好了,外面有大队人马正朝寒鹿城来!”
闻言,众人立刻惊呼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城楼上隐约能看到队伍中挂着个‘唐’字。”牛大边喘气边回答。
“唐?莫非是洁小姐的父亲,紫冥皇庭的威武将军唐建礼?”蒯林峰疑惑地看这雷彬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看来皇庭知道义军的事,出兵镇压了。”刀瑾渊沉思了片刻,转向雷彬剑,“或者我帮你做下说客?”
“他与我之间,除了应战别无其他。”雷彬剑有些为难地看向沈依楹,“但现在……”
“去应战吧。”沈依楹拉下红盖头,很肯定地看着他,“婚礼等你打胜了再继续。”
“可是……”他依然有些迟疑,这种场面让他实在不能弃她而去。
沈依楹伸手点住了他的唇,很理解道:“去吧,我懂的。”
“好。”雷彬剑长长抒了口气,转身看向刀瑾渊,“小银就有劳刀大人照顾了。”
“放心。”刀瑾渊看了看身旁的沈依楹,简单的应了下来。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雷彬剑如释重负地往堂外走去,“兄弟们,出城迎战!”
“是!”众人跟随他离去,整个大堂只留下了沈依楹,刀瑾渊和伊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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