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顿了顿，点了点头：“那个胖子，长得很像我的父亲——他已经失踪八年了。”

牛犊的神情有些复杂，眼镜觉得应该不是发现精神病的神情，然后就听到牛犊用了解的语气开口：“欸，在这里工作的压力确实挺大的……”

电梯落了地，眼镜突然喊住要在一搂离开的牛犊：“正好我今天没有别的事，又新交了一个朋友，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你上我的车吧，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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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犊不是一个人去看朋友的。

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被牛犊称为“青叶”和“狗牙子”的社会见习生在彼此的领域里碰了灰，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跟自己未曾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朋友抱怨。

倒是被朋友们称作“三爷”的牛犊说了一些鼓励几人的话。

眼镜也明白了为什么牛犊在听到胖子两个字时会那么惊讶，因为碑上的那张黑白相片的主人，就是一个眯眯眼笑着的小胖子。

眼镜看着照片，总觉得照片上的小胖子的笑好像灵动了很多。

他心头一动，然后将自己在路边买来的花摆在碑前，真心实意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昆生，是比你们早几年进入社会的社畜性生物——希望能跟你做个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照片上的胖子的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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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

这个世界叫做九州，世上还有仙凡的传说。

传说九州曾经历过一次空前的灾难，法则秩序变得千疮百孔，有仙人自云中立，以一柄铁剑，一部剑法，将九州送入正轨。

传说有一仙子立于昆仑之上，素手补过天地法则。

传说那仙人徒步登上昆仑，于九州之巅将跳过来的少女拥在怀里。

有人说那仙人是用了数百年的修行才站到那少女身边，又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才能终于那人抱在了怀里。

也有人说，那少女等了数万年才寻找到这个人，又放弃了真实的自己才能换来两人的一次真正的面对面。

真奇怪啊，明明找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又过了很久很久，传说变成了睡前故事。

诞生于新世界的人勇敢地迈出了探索世界的步子，他们建立国度，建立秩序，他们总结自然规律，否定了故事的真实性，建立了一种名为科学的体系，走出了与故事里完全不同的路。

只有偶尔少数几个人，才能在某天梦里，梦到一个瑰丽且多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