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让莺哥正经起来的人物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苏怡偶尔能上算一个，自己算……半个，造化算一个，之后就是朱雀了。

“可是……朱雀不是……”

已经灭族了吗？

莺哥显然也明白这个事实，实际上整个九州都知晓这个事实。

但莺哥心里依旧留存着一丝希望：“……万一……万一就有这么一只朱雀……”

即使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的那只，但也有了一个可以继续对她好的机会啊……

一向强硬的莺哥对于朱雀的事情上却永远都要比常人更软上一层。

寻仙也沉默了，他有心想告诉莺哥朱雀不可能还在，但也不忍打破莺哥的念想，于是他含含糊糊道：“说不定那是你看错了……”

“我能感应到朱雀一族的气息！”莺哥辩解道：“我同朱雀一族再熟悉不过，他的气息我不会认错的！”

寻仙犹豫了一下，含含糊糊道：“可能……是有幸得了朱雀传承的……”

想来也不太可能。

朱雀当时明确指出传承在莺哥身上，天道之下承认传承的位置，传承便断然不会在落在旁人身上了。

莺哥兀自拍着翅膀强调自己没有认错，寻仙最后只能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阿嬷？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说不定知道为什么朱雀还有人幸存的原因。”

“不能问她！！”莺哥的情绪猛然变得十分激动，他有些不安和惶恐：“这件事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寻仙感觉十分好奇，他显然不太能理解他的思路。

莺哥愤愤道：“她不是人！”

寻仙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准确来说，我们都不是人。”

莺哥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我们虽然都不是人，但灵智初开时，就已经代表着我们在努力修行人性……妖兽为什么要化形？就是因为它们其实是有人性的……就像你我，都有着自己的欲望，有所求，有所念……这种念头虽然听起来不太美好，但也是人类性格的一部分……”

“我们的思维和性格说白了都是在模仿人类，修行人道。”

“但她不一样……”

“她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生灵……与主流大道背道相驰……她虽然神魂是人形，但却没有人性……”

“无情，也无欲。”

寻仙等他给苏怡下好结论之后，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总结，但你的想法倒是与我相似……阿嬷，的确是很奇怪……”寻仙想了想道：“可这与你不肯同她商量有什么关系？”

“四灵祭鼎的仪式是她主持的，我也能看出，四族当时确实需要全族祭碑……而如果我看到的那只朱雀确实是朱雀一族当年用特殊的方法保下来的，我担心她会为了保证祭碑的完整性，把它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