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提到雷卡实在是扫兴,维森翻了个白眼,“他说他知道该怎么做,让你别担心。”
夏安安轻声笑了笑,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
“你笑什么?你跟雷卡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就算你不知道也没多大关系。”
夏安安慵懒的话听起来更像是醉话,但维森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喝醉,不然她也不会坐在这不让他送她会房间了。
“末末,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却唯独对我不冷不热的?”
夏安安捧着蜂蜜水喝了一回,说:“我对你不好吗,为了你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刚才从酒店出来还有人要枪杀我呢,不信你去问问?”
闻言,维森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那人现在在哪?”
夏安安被他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冷静点,人肯定抓到了,不然我怎么回来?”
就算人抓到了维森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用想也知道想要杀她的人是谁,收买不了就开始下黑手,这些人也就这么一点能耐了。
夏安安见他一脸不肯罢休的样子,说:“你先坐下好不好,你站着我看你头晕。”
维森无奈的坐回她身边,“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长心,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还这么冷静呢?”
“不然呢,要我哭爹喊娘的找你给我报仇?我是那样的人嘛,多丢人啊!”
维森:“……”
夏安安敛了敛玩笑的神色,看着维森问:“如果给你个机会让你回滨州,你有把握抓住这次机会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话说一半,夏安安摇了下头,“算了,明天再说吧,我怕自己这会儿也说不明白。”
她刚刚明明话里有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维森心里着急。
看她站起来要走,维森扶了她一把,“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明天再说吧,对了,刚才偷袭的我的人被舒克他们抓到了,你要是想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就去看看吧,我走得急,没来得及问。”
她哪里是没来得及问,看她的样子根本就已经猜到是谁的人了,恐怕是懒得问。
*
马渚回到赌场没一会维森就赶来了,看到地上的人满腿是血趴在那,维森走过去踢了一脚,“死了吗?”
马渚几个人愣了一下,谁都没想到他会来,半晌,舒克说:“没死,死的都在后街。”
闻言,马渚和维森同时一怔。
维森:“一共几个?”
马渚:“不是只有一个吗?”
舒克最开始也以为只有一个,后来开车离开才发现路口还有好几个已经死了的。
一个人来或许只是想要教训夏末,但是派来这么多人,那就意味着他们是来要夏末的命。
舒克和灵达神色严谨,都皱着眉头,灵达说:“他们肯定是来杀夏末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被人提前杀了。”
“谁干的?”
灵达摇头,“不知道,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全都断气了,就剩下这么一个。”
维森听完,朝着被抓回来的让人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踩在他受伤的地方,“谁他们派你们来的?”
那人咬着牙一声不吭,倒是有骨气。
维森撩起嘴角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抬起脚,蹲在他面前,“不说?很好!死的那些都是你的同伴吧,他们死的太利索了,真是便宜他们了,还好你还活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快,我折磨人的手法相信你听说过,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说。”
维森捏住那人受伤的地方用力的压,按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他却越笑越深。
“这个人还是交给我们吧。”马渚看不下去,不由得开口。
维森力道一松,受伤的家伙顿时松了口气。
维森看了马渚一眼,“交给你们?你们能问出来他是谁派来的?”
灵达看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他皱着眉头说:“是谁派来的还用得着问吗,想也能想到了。”
的确,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问,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是谁这么恨夏末。
维森站起来,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所以呢,既然知道是谁,你们还留着他干什么,末末帮了你们这么多,你们难道不应该报答她一下吗?”
说着,维森抬眸看了灵达一眼,“你,把他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灵达嘴角一抽,“你好恶心,夏末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灵达当着夏安安的面的时候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实际他并没有觉得她哪里不好,反而觉得她是个值得被珍惜的人,她选择跟维森在一起,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身份去说什么,但是听到维森说这样的话,灵达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太坏了,根本配不上夏末。
维森现在最郁闷的事就是跟夏末不亲不远的关系,听到灵达对他的否定,维森脸色一僵,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放了他?”
“放了吧。”
闻言,几个人一起看向说话的马渚,就连那个被抓来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维森怒道:“你有病啊?你居然要放了他?”
“对,放了。”马渚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说:“回去告诉派你来的人,这漷城就算没了夏末也不会再是黄家的,我已经决定向a国政府提出保护,以后的漷城不是任何人都能经手的。”
漷城向来是个独立的城市,如果向a国提出保护就说明以后这里会成为a国的国土,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就决定了,别说是维森,就连舒克和灵达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灵达试探着问。
马渚点了下头,“想好了,我相信大家也都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做法。”
维森本想说点什么,可是一想,这漷城既然注定了不会落他手里,他又何必掺和这些事?
心烦的当头,他一脚踹向还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家伙,“还赖在这等过年啊,还不快滚回去传话!”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跛一跛的走了,流了一地的血,看着怪脏的。
维森蹙眉看了马渚一眼,“你觉得让他回去传这种话真的有用?”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以后的漷城,由不得他们一手遮天,过去我们没有反抗是因为没有遇到可以领导我们的人,现在我们遇见了,为了她,就算这一步是错了我们也会认命。”
维森暗自缩了缩眸子。
他口中的领导者无疑指的就是夏末,最初他把她带回去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可是现在看来,她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
“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她,她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最初夏安安是怎么让他们乖乖拿出钱,这件事在维森的心中始终都是个谜。
其实不止是在他这是个谜,所有想知道这件事的人最后都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舒克说:“你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夏小姐吧,这话从我们嘴里说出去,还是有点丢人的。”
“丢人?”
什么事能让他们觉得丢人?
维森想不通,他跟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告诉他实情。
灵达不在乎这些事,但也不想跟一个要挖别人眼珠的人说夏末的事,他从他们的话题里跳出来说:“你们说,那些人到底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