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子燕说：‘子燕，要不……要不放过它吧？’

我询问子燕的意思。

她反而是一脸疑惑，说：‘这事你决定就好，你觉得它有悔改之意就放了它，若没有悔改的心思，撒谎骗我们，那就……’

‘那就什么？’我问。

‘那就杀了吧。’子燕语气渐冷。

黄鼠狼听到子燕说要杀了它，跪着迅速俯下身子。

‘小妖不敢有半句假话，小妖真心知错，是真心实意的。’黄鼠狼又快哭出来了。

‘小妖知道自己不是大仙的对手，方才先生也把道理跟小妖说了，李大牛自有别人收拾他，我也无需自断前程弄得两头不得好啊。’

听到这我是听不下去了。

‘子燕！你就说放过它吧，它是真心悔过。’连我都着急了，黄鼠狼只等子燕开口，若子燕不开口说放过它，想必这事没完。

‘好拉，我知道，既然它真心悔过，那咱们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就饶过它这次吧。’子燕笑言。

可黄鼠狼跪趴在地上没动。

‘走吧？子燕已经答应饶你一次了！’我不明白黄鼠狼的意思，既然子燕都说放过它了，为何还不走？难道说它也不是等子燕原谅它？

可……关键这里就我和子燕两人，不是我也不是子燕，那还有谁？

‘子燕，你亲口告诉他，原谅他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对鬼的承诺必须办到。答案鬼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想尽一切都必须办到，说夸张点，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做到。

因为鬼魂非常讲信用，它帮你，你就必须帮它，不然……

眼前的事和鬼誓言很像，黄鼠狼是忌惮子燕，而刚才子燕是对我说放过它，并未亲口对它承诺。

子燕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虽然不清楚其中缘故，但也是清了清嗓子。

‘恩，走吧，以后别再想着害人。我原谅你了’子燕对黄鼠狼说道。

黄鼠狼得到子燕的指示后，起身没有立即走，而是抬头作辑。

连辑三次，这才缓缓起身。

在我和子燕的注目下，朝槐树林中慢慢走去。

可不是慢慢么，我刚才那脚可把它伤的不轻，它虽是百年修为，却也是肉身，还未达到变化无敌打不烂杀不死的道行。

说简单点，现在的黄鼠狼除了会说话和用妖力操纵他人外，就是一只寻常的黄鼠狼。

修为不够，它若在继续修炼一百年或两百年后，那将完全不一样。到时候能达到变化、强身、不败的能力，连我也不敢轻易动手，平常武器伤不得它身，除非像佛老那样，拥有斩妖刀之类法器的人才能降服它。

但我断定，若到了两三百年后，它绝不会轻易害人。

毕竟是几百年的道行，岁月蹉跎实属不容易！

若到那时它继续为恶，又无人能降服它之时，老天自然也不会放过它，届时降下天劫，把它彻底杀死，灰飞烟灭之。

不过它不会，经过此事之后，黄鼠狼应该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它被子燕彻底震慑，怕也是没那个胆子继续害人了吧。

黄鼠狼的身影渐渐消失，被树木彻底遮挡再也看不见。

我扶起子燕，看着黄鼠狼消失的方向。

心说：也许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加油吧，好好修炼，早日成仙。

‘人为什么不能像它一样知错就改呢？人还不如畜生吗？’子燕也盯着黄鼠狼消失的方向，对我说道。

自己摇摇头，说不清楚，人心难测吧。

是啊，就拿李大牛来说，前世的他当猎户滥杀无辜，下到地府想必受了刀山地狱之痛苦。为何这世他还要继续前世的恶呢？难道走在刀山上还不够疼么？

刀尖刺穿身体的那一刻，李大牛不曾后悔吗？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我猜，也许是李大牛喝了孟婆汤，忘记前世恶行和地府受罚的种种经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