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陈凌山叫来了林旭，向他详细询问了其与童海长老见面的经过，林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向他复述了整个过程。

林旭自然明白陈凌山询问的用意，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陈梦羽回来的消息吧，不过林旭哪有这么糊涂，事实上，林旭所知道的事情远比陈凌山认为他知道的多得多，陈梦羽几乎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说来，童海长老没有告诉你，他与我陈家究竟约定保密了什么事？”陈凌山对视着林旭问道。

“没有，他让我自己回来问伯父，并给了我这个。”林旭摇了摇头，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陈凌山，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牧’字。

陈凌山见到这令牌，眼中闪过一道宏光，然后似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林旭说的低声道，“黑牧令……童海长老果然遵循了协议，这是被钦定了啊！”

“伯父，童海长老说只要将这令牌呈给你看，你自会告诉我陈家与牧灵学院的秘密。”林旭向陈凌山说道。

“你既已获得了童海长老的黑牧令，我自然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将告诉你关于狡云洞窟和同牧灵学院协议保密的一切真相。”陈凌山点头，严肃回道。

“狡云洞窟？”

林旭抓住了陈凌山话语的重点。

“不错，一切事情的开端皆是由狡云洞窟而起。”陈凌山目光灼灼，似回想起来半个多月前的往事，“大约半月以前，我们陈家的一只狩猎队为追赶一头珍稀的云隐林豹，误入了一片深山腹地，从而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隐秘洞窟。洞窟入口很小，只能容许一人蹲着进入，原本他们以为这是那只云隐林豹的老巢，但当他们沿着洞窟爬行了约莫百丈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才发现这洞窟尽头竟然别有洞天！”

“洞窟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很大的空间，且光亮异常，几人当时判断，他们可能遇见了什么大机缘，于是派一人回来陈家报信，其他人继续深入探索。不过可惜，最终唯有回来报信之人平安无事，其余人此后皆音讯全无！”陈凌山讲述道。

“我收到回来之人的汇报后，也意识到那个洞窟的惊人价值，遂派了多支陈家人马前往勘察，可结果凡是深入洞窟的队伍没有一人归来，陈家因此事至少造成了近百人失踪。”

“后来我坐不住了，亲自前往那洞窟所在查看，我并没有深入到洞窟内部，只是在宽阔空间的边缘地带探查了一番，最后发现了两个惊人真相。其一是这座洞窟内的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微量的火磷粉元素，这种物质对武者内劲极其敏感，两者一旦接触便会引起剧烈的爆炸；其二是我在这座洞窟的周遭角落发现了多种凶兽的尸骨，其中大部分都有被疯狂撕扯啃食的痕迹，由此我推测这洞窟内应该至少生存着一类凶兽群体，且十分强悍！”

“我出来后，当即下令不准再有人私自探索洞窟，并封禁了关于洞窟的任何消息。只不过，我的行动还是慢了一步，洞窟的事被李家意外得知，他们虽然不知道洞窟所在的位置，但通过透露出来的零星线索，竟推测出这洞窟空间的本体很可能是一座小型灵矿，于是把这则讯息通报给了牧灵学院的童海长老，因为李家一直想促成李沛然拜童海长老为师。”

“所以，童海长老就来了陈家索取洞窟的具体地址？”林旭问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童海长老贵为牧灵学院九大席位长老之一，怎么会对没有确凿证据的讯息感兴趣，他只是派了一名手下的学院执事过来调查情况。当时，我想反正陈家在这洞窟中也一无所获，甚至还损失惨重，所以就收了一点好处，带着那名执事过去了。”

“可执事进入洞窟后，与陈家人马的情况一模一样，再无音讯。我们担心童海长老怪罪下来，于是直接联系童海长老向其描述了事件经过。第二天，童海长老亲自赶来，并带着另几位学院执事一起进了那诡异洞窟。结果……”

“结果童海长老身受重伤，其他人全军覆没？”林旭抢先说道。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