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字一个字让我听得心慌，“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一个真正的人，谢谢你为我和母亲做的一切，而我们也报答了你，今后我们就互不相欠。”

他说着话，手突然伸进我口袋里，拿出了我放在口袋里的纸币。

那是郁含梅死时握在手里的五十元假币。当时上面写着郁含梅家的地址，李成国顺手就把钱递给我了。

他把假币向上扔，而一瞬间纸币着了火，照亮了整个河面，那些在河中行走的“人”好像要为我让路一般，人墙崩塌，巨大的水流声和河面的晃动，我觉得像是地面裂开了一般，许久之后，河面上重新恢复平静。

“你说过我们还会再相遇的，这也是你让我给你的。”他的手从水中伸出来，递给我一个泥塑，模样像一个寺庙。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应该最清楚你自己的意图，现在你赶快走。”

我心里不清楚他说的出不去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为什么在这里？我刚想问，却看到他扒着船身的手也没有了指甲，大惊看向他，他的脸在黑暗里隐着看不见了，而他推了一把我的船，我的船立刻滑行出数米远，瞬间他沉下了水中，我惊慌将头靠近水面，什么也看不见，他就像一个鬼影一样消失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打得自己脸都通红了，我还在河面上，心里疑惑我是不是死了现在坐船是渡亡冥之河，然后出去投胎转世。可自己在哪里死了呢？一没出车祸，二没遇到杀人放火，难不成我在我的梦里面？

我把棺材打开，希望有奇迹能出现，但是没有，里面恶心的场面让我呕吐，一切没有变好，甚至可能在朝更糟的方向前进。

我心乱如麻，船也到达了岸边，这时候的四周里不再是漆黑一片，远处也模模糊糊看得见影子，远处有个车的影子，走近确实是我的卡车。

我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我就算成功离开了这里，但是丢了老何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卡车，回家一定被老何骂死。车还在滴水，四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湿脚印，似乎是很多人将它捞了出来。

我将棺材放上去，多次点火终于发动了卡车，向着远方前进，但仍旧是漫长的黑路。

我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正确的路，车上的时间依旧停在11点43分，我有种错觉，我像一只关在了一个笼子的小白鼠，在转盘上拼命奔跑却是徒劳，而眼睛疲惫不堪，整个人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车好像开进了一段隧道，我一个劲地拍自己的脸想给自己打起精神，甩了下头，我再转回脸看向前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中间多了块石头挡路，我紧急刹车，瞬间脑袋清醒，将车窗摇下来，探出身子看前方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