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志阳这么说,几个孩子也都沉默了,一个谭县令他们就已经是束手无策了,再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严公子,赵传孝几个人觉得眼前的路似乎是一片黑暗。
“难道,难道咱们就只能这么向那位严公子认输了吗?”
而此时的孙志阳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老赵头和赵全贵两个人已经被抓进去好几天了,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就说明那位严公子还没有从他们两个人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依着老赵头和赵全贵的秉性,孙志阳忍不住担心,要是等严公子的耐性用完了,而他们还不开口的话,那那位严公子会不会对赵家其他的人下手?赵家人多,要是他真的打算对赵家的出手的话,那谁又会首当其冲呢?
而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于那些人的手段,孙志阳是半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以防万一,孙志阳觉得自己还是要早点儿防备的好。他一方面派人去查这位严公子的底细,一边跟他之前认识的一些朋友联系,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也是因为他喜欢交朋友,所以这些年下来,他的至交好友还是很多的,而且还是三教九流各个身份的都有,孙志阳从里面选了一些比较有权势的,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有关于谭县令的信息,当然如果他们能帮忙直接给谭县令这边施加点儿压力就更好了。
另外孙志阳也派了一些自己的护卫,让他们到齐家庄暗地里保护赵家人,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孙志阳都没有让赵传孝兄妹三人知道,因为怕告诉他们以后会让他们原本就担忧不已的心里更加恐慌。
“怎么,那两个人还是不肯说吗?”严光祖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严七,脸上的表情和前几次一样,带着些不甘和恼怒,开口说道。
严七跪在严光祖面前,俯首道:“是。也不知道那姓孙的给他们下了什么蛊,小人好说歹说,可是那两个人就死活不松口。”接着又说道:“严七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严七的心里也郁闷的不得了,在上虞城的时候,只要一抬出他们家公子的名号,什么东西不是手到擒来?可是没想到一向无往而不利的他们竟然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上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老实说,这种挫败感严七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这事儿不怪你,你先起来吧!”严光祖对着严七说道,他知道严七肯定是已经尽力了。
严七谢过严光祖以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不解的问严光祖道:“公子,那个什么做豆腐的方子很厉害吗?”不过就是一个以前没见过的吃食罢了,严家家大业大,又不缺钱,值得公子在这上面费这么多心吗?
“严七,你不懂……”严光祖没有回答严七的话,只是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家现在表面上看上去是很光鲜没错,可是暗地里他却知道因为近些年丝绸产业发展的很快,不少同行纷纷崛起,他们家已经不再是一枝独秀了。而严光祖也知道,二姐之所以能进太守府,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她是严家的女儿吧?姐夫之所以能当上太守,背后也少不了他们严家的支持。同样的,他们家之所以能在上虞城一家独大,自然也离不开姐夫的关照。官和商,只有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他们严家与贾家,早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所以,无论是为了他们严家还是贾家,钱这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
而赵家这个做豆腐的法子,只要运作的好了,严光祖觉得这东西不少比丝绸赚钱。
因此,他对于这个方子,也是势在必得。
“对了,公子,小人今天去县衙的时候,听谭大人的管家说昨天香满楼的当家的去谭大人的府上拜访了,据说是想通过谭大人见牢里的赵家人一面……”站在一旁的严七不小心瞥见了挂在自家公子身后的一副松鹤延年的画,突然想起他去县衙的时候谭县令的管家特意等在那边,对他说了一件事情,忙开口对严光祖道。
“哦?那谭大人答应了吗?”严光祖接着问道。
“没有,谭大人给回绝了。不过管家倒是说谭县令得了一件好东西,想要请公子一同观赏。”严七摸着脑袋,记得管家当时好像是这么跟他说的。
“既然被谭县令说是好东西,那这东西一定差不了。”严光祖笑着说道,虽然说这里不过是个小地方,但是谭县令汲汲营营这么多年,见识肯定不少,能被他说是好东西的,让严光祖心里也不禁有了几分兴趣。
“要不咱们今天下午就去那位谭大人府上走一遭,顺便问问这位香满楼的当家和赵家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坐不住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严光祖觉得他们的步伐必须要加快了,一定要赶在香满楼的当家的前面把东西给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