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黑透,但沐雪宫的灯火通亮,驱走了人们对黑夜的恐惧。
“用品都一一置办好了吗?”沐潇然一边看着竹简,一边问到。
“是,都已经置办好了。红妆阁的脂粉,锦绣坊的礼服,百珍馆的饰品一个都没落下。”雪谣有条不紊地回答。
“好,这几天辛苦你了。过几天就是承权大典,大典过后准你几日假。”
“谢国子圣恩。”若是平时她也许会婉辞,但是这次她有了一个让她休假的理由——找到那个女人弄清楚自己的来历。刚刚还在为没有闲暇时间犯愁,现在国子就先允了她假,她当然欣然接受。
沐潇然终于放下竹简,看着雪谣说:“虽说我是主你是仆,但是我觉得我们倒是一见如故。没人时可不必多礼。”
见雪谣不应声,她便已经了然,这次的话又是白说了,悻悻的只好作罢,“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是。”
虽然说沐潇然多次这样和她说过,但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让她时时刻刻都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做什么都不能越界。从小小的奴隶到贴身侍女,一路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争什么,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已经涉身其中,怎能让她安稳过活?她走后没多久,陆善虞就来了。
“善虞,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下人来报,那个女人与雪谣认识!”
“那就是说雪谣的身世有下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上一刻还在为雪谣找到自己身世而高兴的沐潇然,下一刻便收敛了笑容,“那个女人?你说的可是芸姐姐托我们安置的那个女人?”
“正是。”
“雪谣的身份是什么?有没有探听到?”此刻的沐潇然异常冷静。
“她,她是楚歌笑。”
“楚歌笑?难道就是天承国的女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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