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去找墨清,记得他受伤了。
见到他是幻成可爱孩子的模样,穿着背心短裤,手脚还有锁骨处缠着绷带,脸上也贴了药,瞧着让人心疼。
腿上的绷带还印出血迹,我想,怕是要换了,于是问他:“你家的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换药吧?”
墨清看了我一眼,眸子很深,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受伤后变成原形才会好得快些,墨清却变成人形,有些疑惑,道:“你应该变成梅花鹿的样子,利于疗伤。”
“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自己一个人住,变成原形不好包扎,反而人形好操作些。”
他说完,我又心疼这小屁孩了,自仙鹿一脉被灭族后就剩他孤零零一人,无论什么事情都独自面对,于是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他却躲开了。
我的手停滞在半空,想起珍珠方才与我说的那番话,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邪门?打算离我远一点?”
“你想多了,男女授受不亲,怕你毁我清白。”
我无语,原本想安慰他的手,伸上去就是狠狠敲了一下,他吃痛皱眉,抱着头怨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逗他:“那你说,谁可以碰你?珍珠吗?”
墨清皱眉:“这关珍珠什么事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如果你喜欢珍珠,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在她面前说点好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墨清坚决否认。
“那你干嘛一天盯着珍珠看?不是喜欢是什么?”我继续揪着他不放。
墨清有些无奈,十分难得的耐心与我解释:“爱美之心不光是你们人类的本性,我们动物也喜欢美好的事物,这世界有时候那么肮脏,我多看她几眼来洗洗眼睛不行吗?再说,珍珠心有所属,她们狐族向来一生只许一人,我去凑个三角恋的热闹不是自己找罪受?我们仙鹿一脉只专注修炼,可没时间搞这些情爱,即使搞,也不会跨种族的搞,我很忌讳!”
我摸着下巴思考:“那意思就是说,在没有见到下一个母仙鹿之前?你是不会谈恋爱的咯?”
墨清满脸认真:“当然!况且我拜在师父门下,得赶紧好好修炼,不能辜负他老人家!下次年考定要夺冠。”
他说到年考,我便想起来昨天打擂台的事情。“昨天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是我要赢了那个使剑的,为什么我听珍珠说我们还是输了呢?”
“昨天你是赢了,但是你使用的灵术罕见,看似很邪门,对手都被你搞得灵力尽失,几百年的修为被你毁于一旦,在对手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你没有注意自己身后出现一位绿衣姑娘,她从你身后出招将你打晕,而正巧那位绿衣姑娘是泰哲天者门下弟子,所以就算是他们赢了。”
我不傻,马上就联想到那位所谓绿衣姑娘就是抹茶,没想到她竟然是泰哲天者的弟子,不过我不服,愤愤道:“妈的,偷袭也算赢吗?”
墨清白了我一眼:“你救我的时候,不也是偷袭吗?你偷袭人家就可以,为什么别人就不行?而且当时对手都向你求饶,你都不曾想放过人家,作为同门,那姑娘上来搭救,也是情理之中。”
我气结:“你他妈的还帮对手说话,胳膊肘往外拐啊你?”
墨清淡淡道:“输就是输了,我已经用尽全力,也不觉有愧。”
好吧,看在墨清受伤且孤零零可怜的份上,我懒得继续和他争辩。
我突然内疚,自己竟然把一个无辜的人害得修为尽失,看来,真的很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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