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和你们提过了,我是谢叶石,叫我石哥就行了,嗯,大石也行。”泡茶哥挥挥手,他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姑娘扭,也算是将这茬子揭过去了。
和叶婉一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没了下文。只是摸着自己那些微发肿的鼻子。
“嗯,我叫李哙。家住河南,个人没什么特长,就是……”意外地,这胖子的话倒是挺多的,语速平平,但却颇有滔滔不绝的气势。
可惜这话匣子前脚被打开,后脚就是被金毛给踹翻了。
“得了,知道了,呵,‘李快’。”金毛在一边挥手叫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过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自顾自地将脸转过去,抽搐着嘴角。
“你呢?”谢叶石面向还在臆想中金毛,直直打断他那突破天际的脑洞,“你是谁?”
经谢叶石的一提点,另外两人也是发现,这屋中没报上名讳的就只有……金毛了。
突然发觉四周又是安静了下来,急是刹住自己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缓缓转过头来,发现自己现在还真就成了所谓的“焦点”。
这是焦点访谈么?
他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注视的感觉,为什么呢……
“我?”不过这种莫名的窘迫只是存在于一瞬间,就是那么一瞬间就是消匿于无形,“我就是你穷寇末小爷。”
嗯,一点都没有那种轻浮感,感觉只是更加幼稚了……三人是这么想的。
算了,没什么好谈的。大石抽抽着眼角,竟对于眼前的这家伙无言可对。
“切,小爷?不就是个金毛么,二痞子。”胖子在一旁嘀咕着。
“喂喂,你说谁是金毛?你说谁是二痞子?看待会抽死你,我。”
“嘿,你这家伙,就是欠‘教育’。”
“教你妹的!”
“你……”
于是胖子与金毛之间又是拉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货除了招惹别人还会什么?
“别……别吵……别吵了。”旁侧的叶婉虽然有些忌惮与惧畏两人的唾沫横流,不过毅然决然的充当了这劝架的任务。
“我说你们啊……”大石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真弄不懂这些家伙在想什么,这时不应该……
“我说……”是的,这时最应该担心的事应是,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他们这一行人却像是被绑架的样子。是的,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但非要说是绑架,那又不像,不然为何连自己的手脚都是自由的,别和他说这绑架犯还是个新手,不懂要将受害者束缚起来。
如果真这样说,那么大石他只能回应到“滚犊子吧你!”
再说了,绑匪绑架其他人他还相信,毕竟人家家里有的是钱。于他们而言,“钱嘛纸嘛,千金散尽还复来,只要青山在。”
可对于他而言,他可是一穷二白的啊,再说,看这旁边的几位,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娃呀。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得出口,只因为……
“咔!”就像是什么被瞬间激活了那样,整间屋子都是透露着崩裂声。
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沉寂,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祥——透着死气。
没人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但每个人都在恐惧。
“石,石哥,这出什么状况了?”胖子茫然道。
“我哪知道。”大石也是被震了一下,心中被那莫名的巨响给凉了半截。
“吓小爷我一跳,害得我被震了一下子!”感情你这不是还是那么“风轻云淡”么?
不过还有一位面色往常的人,是的就是最角落的那挽弄着自己辫子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平时就是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所以到这时倒显得那么从容了。
“这究竟?”大石注目着四周,毕竟现在看上去就他一人最可靠了。所以,挑起大头还是属于他的责任。
“刷——”原本就是忽明忽暗的灯光在这时就是如同那狂风扫过烛火那样,全数熄灭。
不论是谁,对于这骤然降临的黑暗都是无从适应的,就算是铭绝他,那也有不顺的时候。
特别是现在,地处漆黑的环境中,密闭又是狭小,这似乎随时能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而那无孔不入的恐惧正是这可能的推力。
人们总会恐惧,不论你怎样排斥、怎样拒绝,它总是伴随在你的身边。它是你的老师,亦是你的敌人。
它来源于未知,它总是源于未知泯于习惯。它教会了你躲避敌害,它教会了你如何保命,它教会了你去敬畏未知。它是属于人类的天性,也是人类的本能。
恐惧这是个好东西,就像是杜冷丁。可以用来麻醉,也可以让人沉迷。但恐惧可不是镇静药,它是兴奋剂,它让你肾上腺素激增,它让你大脑全神贯注直至精疲力尽,它甚至可以杀死你自己。
四人都有了一抹不安,这是他们的惧畏,是他们的谨慎,也是他们心理的一道坚实又“脆弱”的防线。现在,这条“长皮条”都给绷紧了。
“嗞……”只是一点,是的起初只有一点点。
那种嗞啦声。
就像是没有调频的电台杂音那样,不堪入耳。
但,这只是开始。
声音渐渐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