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皆蛟龙变之功也!你得之幻境中,就是不知此时还能记得几分,何不当众一诵,也可使众人长长见识。若其果然为真,亦可献于殿下,当是大功一件。”聂鸣东转念一想,似是见不惯贺正龙的猖狂。
众人起初也未做多想,此时却是心中火热,虽然这经文不知真假,但却唯恐贺正龙说出忘记二字,其中以陈卫武为最。贺正龙也不藏私,哈哈一笑,张口便诵,洋洋洒洒,竟愈万言。众人只觉精
妙非常,似乎可依法而练,一时之间,不能记全,忙喊来随军书记,将其详细记录在案,以供众人辨别真伪。适时有医官来报,又有人陆续醒来。
陈卫武问道:“醒来者几人,都姓甚名谁,脾气秉性如何?”
医官答道:“醒来八人,有莫子敬、张鸿鸣、梁传声、宁薄谷、温道全、王长义、陈应、陈大川共八位将军。”
成良介绍道:“这几人皆是一时之杰,莫子敬、宁薄谷、陈应,这三人爱财如命,常为蝇头小利挣得头破血流;梁传声、温道全,这两人贪恋女色,若非大燕律法森严,恐怕强抢民女者,未必少了这两人;张鸿鸣、陈应、陈大川,这三人倒是没什么缺点,就是有些太过喜好权势了。”
稍加询问,果然验证了聂鸣东的猜测,人处幻境之中,欲望得以无限放大,心性自然倍受考验。莫子敬、宁薄谷、陈应追逐金山银山去了,最终也因其而亡;梁传声、温道全整日流连花间,志向抱负日渐消散,最终也只能死于女人之手了;张鸿鸣、陈应、陈大川为了高官厚禄,显赫人前,耍弄心机,使尽手段,得势众附,失势人踩,终了也就不肖说了。
一时间,众人皆是心中沉重,默默无言,弄不清这老道究竟意欲何为,既不伤人,也不害命,难道只是为了好玩不成?
“或许这老道并不存在,只是幻境中的人物而已。众人之所以如此,只因为是受阵法影响罢了。”聂鸣东见众人一时没了主意猜测道。
“聂医官见识深远,所思所想非常人可及,即使未能猜中,也不会相差太远了。本宫听闻聂医官苦思治国安邦之策,不知如今可有所得,可愿简短一说?”陈卫武见聂鸣东见多识广,虽是行将就木,但其智不昏,便对他的计策有了期待,随口而问,却也未抱什么希望。
聂鸣东挣扎起身,环顾左右说道:“殿下可屏退左右,待下官详细述说。”
“此处皆我大燕之栋梁,又无外人,何事须避人耳目,旦有良策只管道来。”陈卫武心生不悦,一来不愿扫了诸将的颜面,二来内心深处虽然承认聂鸣东很有见识,但终究还是有些看不起的。穷乡僻野之处,多出孤闻寡陋之辈,冲锋陷阵尚可,治国安邦说笑而已。
诸将亦虽然很是佩服聂鸣东智谋,却也并不认为其人能有什么长策高论,小打小闹罢了。什么影响深远、改变时局,灵丘一府从古至今未闻有出过此等风流人物。因心中好奇,隐隐尚有些许期盼,是以也不愿离开。
“也好,诸位皆是一时之杰,智计百出,当可分辨出何是良策,何是拙计。”
聂鸣东也不勉强,目中幽幽,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不知想些什么,忽然嘿嘿一笑又道:“大燕承平两百余载,世人安享世事繁华,谁人可见平湖之下暗流涌动?诸王幼小,太子病重,陛下年老,大燕之安危,如今寄于殿下一念之间。是安是危,殿下当如何处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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