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他多拥有的是什么？”

“是你的宠爱，还是你的偏爱？”

“当然，外人眼里至少我才是陆家正统的继承人，可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也是当年你自己的选择吗？”

当年若非是他只想成全自己的野心而放弃了冯珂，那今天，他名正言顺的长子就是冯漠寒。

“不管是他的不幸，还是现在整个家庭所面临的困扰，甚至接下来，陆氏集团可能引起的震荡，都是因为当年你的自私凉薄造成的。”

“今天，你又凭什么让我和母亲来成全你的私心？”

“我四岁以前，没有感受到什么是父爱，四岁之后，离开陆家去了外公身边。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喊你一生陆先生，‘父亲’这两个字，就算你听着不别扭，我都从心底里觉得陌生。”

“可能就这一点上，我跟冯漠寒的感受是差不多的。”

陆修筠说完，不再理会陆振霆已经发青的脸色，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陆振霆脸色黑沉，凌厉的眸子紧盯着他，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细看那爬满细小皱纹的唇角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

“就算要你放弃今天手中的权利，也是当年姚家欠他该有的补偿，是你母亲欠了漠寒的！”

“这是一条人命的代价！”

陆修筠微微侧眸，阴冷的眼底浮起几许嘲笑，随即冷声嗤笑。

“别人谁都不欠那对母子的，你恨姚家，恨我母亲，不过是不敢面对自己的良心而已。”

“你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推给别人，就能弥补对她们的亏欠吗？”

“自己的债，还是得自己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