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法，影舞叶。”这是地蛇雷雷早年间的大杀招，他融合了影魔法和叶魔法，利用叶子的影子操控数以万计的叶片，很像是凌爱巧在紫潭成功攻击到道镜的魔法的加强极致版。

“光棱镜，沐光之门。”

道镜的魔力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涌现出来，看得墨仿眉头紧锁。

数十面光门覆盖住了光镜，将道镜和光紧紧地罩在了里面。这就像是一个拥有绝对防御能力的光帐篷，纵使外面无数飞叶旋转着收割着一切生命，帐篷里的人依旧毫发无损。

一招接着一招，这比水晶球里播放的影视大片还要精彩。道镜终于对巅峰地蛇的实力有所了解了，层出不穷的各式魔法，且每个魔法的威力都堪比神法。

叶片凋亡，光门淡去，剩下的是两个种族的哀伤。

“你有没有想过不死族为什么会存在？”光的问题在这战场之上稍显突兀，“不死，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烦请前辈明示。”五分钟眨眼即逝，墨仿说话的同时也在准备着自己最后的魔法。

“神灵创造了这片大陆，然后创造了第一个不死族，也就是老比尔，”光的神色很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家常琐事一般，“可神灵们紧接着就后悔了，因为他们发现老比尔并不接受他们的控制。”

“然后呢？”墨仿虽然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但还是没有忘记计算着自己所剩的时间。

“然后，神族便想摧毁掉创造出来的不死族，但已经晚了，不死女王被老比尔创造了出来，那是一个神族也摧毁不掉的产物，不死女王创造了不死大军攻向神族，神灵们难以抵抗被迫离开了这片大陆。”

“这是前辈哪里听来的故事？”墨仿自觉见识很广，可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传说故事。

光没有回答墨仿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

“你现在施展的这个魔法对我无效的，因为我……”

墨仿的法术也就在这个时候完成了，赶在五分钟结束前，来自巅峰地蛇最后的法术。

“神法，神乐。”

神乐是神法中的最强感知类魔法，据说是可以让神灵都深陷快乐之中无法自拔，最后彻底地迷失在自己的幻觉里。

神乐的另一个强大之处在于它的瞬发性，它虽然需要施法时间，但无需结印，也就是说对方不知道你的魔法什么时候完成，可以造成忽然中招的效果。

“大家对于神法一直有一种错误的认知，以为人类使用神法就可以有媲美神灵的实力，大错特错，”光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个神法的影响，他一掌拍晕了中招的道镜，继续说道，“只有神族才拥有完全发挥神法的能力。你不如巅峰地蛇，因为他是用脑子在战斗，而你纯粹是在用他的法术而已。”

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墨仿虚脱的身体瘫倒在了地上。

光知道自己杀不死墨仿，也没有要将墨仿封印的想法，他只是背上道镜，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不死族和人类的战争似乎和他真的没有关系。

“前辈最初所言，晚辈虽然理解，却不敢苟同，人道自是可以效仿天道，但外其身终究是为了利其身，其身将死，哪里能外，哪里又算外？更何况，我们不是人类，我们不懂人道。”

“老朽，受教，”光背对着墨仿，放慢了脚步，“刚才的那句话还没说完，神乐之所以对我无效，不如说我之所以不想涉足这场战争，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是神族后裔!”

（没有什么是真相，一切仍在迷雾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