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两个戴面具的人。”小男孩还是跪着,哭着,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违背道德与法律的事情。在饥饿面前,本我的攻击性与破坏欲展露无遗。
“没事,小朋友,咳咳,”提尔普什豪对着那小孩做出个笑脸,“你走吧,起码这星期不用挨饿了。”
小孩又磕了三个头,哭着起身离开了。
加尔孔跑了过去想要阻拦,被提尔普什豪颤抖的手拦住了。
那柄匕首上有毒,毒意在提尔普什豪身体内散播开来,一口一口的毒血被提尔普什豪咳了出来。
加尔孔好后悔,自己如果不是要系鞋带,刚才就应该是自己去和那个小孩说话,自己怎么又会发现不了那个小孩的异样,就算没有发现,那柄匕首也应该插进自己的身体才对。
提尔普什豪信善,所以他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可他走之前还是有了悔恨的地方,因为他想起了他父亲,想起了他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他找到了加尔孔,拯救了加尔孔,可是没有机会保护加尔孔到最后了。
在战场上当了逃兵,最后的任务又没有完成,作为一个军人,自己还真是失败啊。
加尔孔利用孔雀翎从普什豪的体内吸出了一丝毒液,他闻了闻,是大陆至毒之一的天残花加上不少毒物混制而成的毒素,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解毒。他只好把孔雀翎插进了提尔普什豪的穴位,指望以毒攻毒,能多给普什豪争取一点时间,然而和时间赛跑不是总能跑赢的。
在擅长使毒的加尔孔面前企图用毒杀死他,这是赤裸裸的示威。面具男,到底又是哪一方的势力?想要加尔孔死还是普什豪死?他们又为何不亲自动手呢?
人将至死,其言,未必能得其言。
“殿,下。”提尔普什豪轻轻地张了张嘴唇。
“我在呢,我在这呢。”加尔孔努力擒住自己的泪花,他的孔雀嗓格外沙哑。
“保重。”提尔普什豪一生中的最后两个字。
“普什豪,普什豪!”孔雀哀鸣,众鸟啼飞。
提尔普什豪,一个不适合当兵的士兵,又遇上了一个错误的年代,最终在自己的信仰中死去,到底是幸运又还是悲哀呢?
可能还有更悲哀的吧,那就是杀了他的那个小孩和小孩的家人,没有活过这个礼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