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点点头。

但下一刻，他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插在胸口上的刀迅速涌出鲜红的血液，一朵明媚的血花绽放开来。

陈芷萝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身子颤颤巍巍站立不稳，她说：“你不能断了花魁的药。”

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或许是因为她的做法太极端，从此以后，师父就再也不拿这种直接的方式来让她尝试了。

他没杀陈候和陈侯夫人，而是将他们关在了自己的地牢里。地牢里暗无天日，潮湿阴冷，他们每天的饭菜几乎都是嗖的，味道古怪而难吃，他们没有专门的恭桶，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只能在一个小角落里解决。

一个月以后，原本光鲜亮丽的陈候和陈侯夫人变得又丑又脏，衣衫也变得又旧又破。两人原本都有些富态，但经此一遭，瘦了一大圈，尤其是陈侯夫人，掀开衣裳，脊柱的骨骼清晰可见。

师父带着刚从床上醒过来的陈芷萝来到了地牢。她几乎认不出眼前几乎不成人形的两人就是当日火光之下见到的陈候和陈侯夫人。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她开口，声音异常虚弱，说完还忍不住猛地咳嗽了几声，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让她疼得快要窒息。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也没什么，一点小惩罚而已。你一天不杀他们，他们就一天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侧头看着他，眼含压抑：“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想让我杀人？”

他将脸颊轻轻贴着她的额头，笑了笑：“定然是风寒还没退，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胡话。阿萝，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和我一样，都是魔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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