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坐了很久,喝了一肚子的茶,看了两本书,总算是熬不住了。她起身道:“国师大人,若无事的话,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男子闻言放下手中的书籍,疑惑道:“为何要走,难道祭祀楼不好吗,我这里不好吗?”
曲裳轻笑一声,开口道:“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外头的东西,不是自己的,用来都没有那么舒心。也许在别人眼里哪怕是远远往上一眼祭祀楼都会心满意足,要是能踏上这里更是死而无憾了。不管它在他人眼里有多么神圣高贵,但于我而言,还不如一盆炭火来的实在。
我不喜欢这里是因为它太过于压抑,没有让我觉得舒适。这里所有的人都压抑着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每个人都戴着一样表情的面具,这看起来很假。一个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不曾拥有过的话,他的人生便是不完整的。释放自己的天性,总比压抑束缚它要来得好。”
男子望着曲裳得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远离了他的视线也没有收回目光。
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同他说过这么真实的话,没有人抱怨过祭祀楼得不好,没有人告诉他应该释放自己。他观天象、管国运,所有人对他只有敬畏、害怕。他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也不是不会笑,而是因为从小的培训提醒他,自己是国师,要有国师的样子,威严、冰冷才是他该佩戴的面具。他的使命是为国效力,也没有人问过他今天开心吗,整天待在祭祀楼里闷不闷、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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