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坏,不,不要我,师……”
小零焕突然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含泪恶魇梦哭起来。
“师傅?”尤染大眼一惊。
“恩,我知。”伸手颤颤发抖的轻轻拭去小零焕挂在脸颊上的滚烫泪珠。我泪光模糊的楞凝着指下触手炙烫,浑身劲脉紊乱,息不能平的昏厥零焕,窒痛不已。
擦干泪痕,轻一收手,转看向榻旁一直运着温脉劲力,举着兮弗鼎用雾化了的鹿茵花寒晶对着小零焕口鼻处不断催吸着的暗夜溟修,眸光肃问道“是否凝入平息,稳温止热,却回复无常,时灼时断?”
“恩”
溟修冰眸幽暗一闪,应声道。
“师傅,零焕他这究起何因,为何素日高热之症并未见其如此反异,连鹿茵花凝都无降解之力?”青颜面色一紧。
“是啊,怎会连葶椋药液都对小师弟毫无用处?反而用了还增热灼烧不断,这也太奇怪了!”尤染憨厚大眼紧跟一亮的补充道。
“恩”,我低一沉思,“零焕自两岁被我带回小筑时,每隔半年就算身健活泼也必会高烧数日。往昔均用普通寒热之药就能轻易压治。这三年来,零焕身体却日趋高烧频繁,时隔渐短。且用药一次比一次剧猛抗增,两月前的一次寒热,葶椋药液也险堪治下。”
“今日这次,竟劲乱志散,息热骨烫。实属来的突然,时日也不对……”我细思着紧一皱眉。
“不错,往日零焕高热,葶椋药液数滴均能治下,如今却反药不融,极甚常异。况且——”青颜话语一顿,凝眉紧蹙的似想起什么般不解道“近日来,我偶觉零焕深夜有无神游离之症。”
“什么?——”尤染惊楞得失吼出声。
游离之症?我眸色一紧的看向青颜,“几时开始,症如何状?”
“始日不详,最初半月前偶见零焕子夜静默不语,孤沉一人暗坐于璃榻之上。问其说话,仿似失神。数息之后便自行盖被而卧,次日醒来均无异常,且无记忆。”
“.…..会不会,是小师弟半夜做了噩梦吓醒在床榻上,所以无声?”尤染大掌挠头的憨厚一猜。
“我也曾如此推测。不过,再见之时,却见其不言不语自行穿衣下榻,静立门槛。眸色空无,滞望屋外瞬息后,便行如复常般回榻而眠。”青颜语塞一顿,不知该如何解释的续说道。
“最反常一次,便是七日前丑时,零焕半夜一人坐于桌旁,两手轻执着烟璃空杯,规整有序的面朝南壁一角,似对着某物恭敬磕拜。持续盏茶之余。”
“这,这……,难道小师弟沾染了什么阴邪之物?”尤染突然害怕得惊白了一张憨厚俊脸,浑身毛骨悚然的背脊一阵发凉,大眼一转的偷偷望了下自己身后。
——枳垠山的鬼怪传说,自打从小识字认读以来,师傅藏书室中的《行鬼典籍》和《百离怪志》详尽记载着多得数不胜数。
“对,对!难,难怪小师弟突然高烧恶魇不醒,连葶椋药液都毫无作用,会不会真是……”尤染突然灵光一闪的浑身一哆嗦,信誓旦旦的得出结论道。
“——师弟!陆离鬼怪只是闲来解闷由人编纂而起,自不真实,你切勿信了妄言,扰了心智。”青颜润眸一皱的轻释出声,对着胆小害怕的高大尤染安抚道。
“游离一事,素来平常。零焕之症,自不与其相干,何来鬼神之说。”
“当,当真?”尤染仍是半信半疑的浑身一寒,大眼转看向一旁的暗夜溟修闪闪求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