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伸手轻拍了拍他躬垂着脑袋,在我榻前毫不羞涩难堪的掩面哭泣状,安抚道。
“傻瓜,师傅与你说笑呢,在哭,一会师傅也眼睛进沙了啊。”抬手轻抚了抚高虎背躯,素日男子气概阳刚壮硕的高大尤染,此刻在自己面前躬垂着脑袋,大手掩面不停揉搓着泪角的孩子样,轻拍了拍他左臂胳膊的泪笑道。
“傻瓜,在师傅心中,你们才是最好的……!”
“师傅——!”
尤染突然激动得抽颤着肩膀在忍不住的一昂起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不管不顾的轻扑到我身上,大手紧紧揪着我的衣角,靠在我肩头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师傅莫在说要星哥下山,赶他离开这里的话了,师傅莫要赶走我们,呜呜,我不想离开师傅,我害怕,呜呜——”
“傻瓜,不会了,师傅错了。在不会赶银星走了,别哭了啊,尤染……”
“师傅不会不要你们的——”
一边用手轻拍着尤染悲伤恸哭的发颤虎躯,一边自己却越说越伤心的擦着怎么停也停不下来的满脸泪水紧抱着尤染宽大厚实的肩膀,交头失声痛哭起来。
——
很久,很久。
这段时日,大家都经历了太多,压抑的太久,太深重了。而我,也早已忘了他们只不过是群十来岁的少年。
——
三日之后。
阳光灿旭,冬暖皑皑。
“咯吱”一声轻响,我手扶烟璃木门,肩披厚实雪袄。
面色苍白,额汗密布的颤巍巍半倚在门槛前,躬身抽喘着粗气的停歇在房门口止步不前。
“呼,呼——!咳,咳……”我大汗淋漓的右手抚着心口禁针处,费力耸肩的张着唇口,使劲抽喘着。仿似怎么也吸不进半点空气的窒闷感,浑身瑟瑟发抖的望着小筑院侧距我房门远远有段距离的银星屋室,心急的直想过去探个究竟。
“呼,呼!”目光紧然的死死盯着檐挂雪棱的琉烟木门,“呼——!”深深用力吸了口气。
——我含劲一息,使劲抬起发抖乏力的右脚,颤巍巍就想越槛而去。
“——师傅!”
手拿一叠干净药熏帛布,慌急的正想往银星屋中赶去的尤染,高大身躯才刚奔出药房,就见我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扶倚在门槛处想往外独自行去。
“倏!”一声,一个劲息幻闪,尤染瞬间冲到我身边慌忙大手一伸,一把将我搀扶住,脸色焦白憨厚的紧问道。
“师,师傅这是要去哪?……你的身子能下榻了?——”惊疑万分的一双憨实大眼紧紧扫了眼我行身穿戴整齐,肩披雪袄的出屋样,心中焦虑却面色稍事惊喜的楞瞪着我。
“恩,无碍。为师好多了,你来的正好,咳……,快,快带我去银星的屋子!”
我面色一白的掩唇紧咳了声,急忙抬手催促着尤染将我带去银星那。
“师,……师傅,星哥那有颜哥照顾,你就放心吧。”
“要不你还是过些时日,等身子好些在过去看望星哥吧。现,现在你——”尤染憨厚大眼忧虑的看了看我苍白虚弱,还在不停掩袖抽咳着的汗湿样,直想劝我回得屋去好好将养。
“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