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青颜回身一转,就看到一身紧衣黑锦的暗夜溟修冰寒至极的冷幽幽站在廊侧,一双狭长的冰魅之眼冷冷睇着自己。
“走?”
青颜低眸一笑,自是了解天资聪颖的三师兄早将自己在师傅那用的“缓兵之计”给看穿了去,不禁心照不宣的点头一应。
“师兄你的寒气?”
青颜润眸一睇,轻凝了眼溟修略渐白皙的失常面色,略微担心的询问道。
“可”
溟修冰寒魅眸极冷一转,淡声应道。
温润睨了眼溟修镇定声色,青颜眸光一明,遂说道“师兄切勿去晚,酉时当赶回筑。”
“一则,暮色时分山中风飓寒冻,恐加深师兄体内余冰之气。二则,师傅应会晚膳后寻你,师兄不可晚回。”
“恩”
溟修冰寒魅眸冷冷睨了眼向自己细心周虑道的青颜,点头一应。
“好,师兄先行一步。”
“我自去厨房向尤染交代一声,便去后山漫栎林在找一遍。”
溟修寒眸轻转,一个幻移闪身,黑影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淡淡睨了眼溟修消失的一片苍茫暖阳雪色,青颜青衫雪袄一转,就向厨房走去。
申时。
“——青颜!”
“——溟修!你在哪?”
“——尤染,——尤染!”
“溟修——!你快来,为师有要事同你商量!”
“尤染!——”
我闭着眼,使劲仰着头,冲着屋内烟璃桌旁的柏香窗外卯足了劲的大力嘶喊着,直想唤得他们其中一人来同自己说上一字半句。
——哪怕来瞪我翻个白眼也行!
空荡荡的偌大一个里屋卧室,除了榻上被我颠过来倒过去的看烂了的两卷修地小册无聊得让人秃顶的池静心法。我身不能动,下不得榻的只能大眼还是瞪大眼的复数着手中的一撮头发丝。
都数到第一百七十八万两千根了,还唤不来一人!
——这几个没心徒弟,当真就因我在背后“捣鼓”了几句,就要与老娘“友尽”不成?
“青颜,师傅错了,为师给你道歉!”
……
“——尤染!师傅肚子饿了,再送点粥膳过来!尤染!”
我一甩手中头发丝,揪着被子就是对着窗外一顿猛喊。
“师傅……”
尤染手中捣药杵一停,一双憨厚俊眼黑硕歉疚的望了眼厨房门外,直对我“大呼小叫”的呼唤声左右为难。
想起颜哥临走时交代的需故意冷落师傅,好借此盈出时日多帮二师兄找寻那黄色锦囊。
尤染心一狠,闭塞耳目的低头紧紧凝着眼前的玲归草茎,一个劲用力“咚咚”捣杵起来。
……
如此百态尽出,好坏恐吓的接连“轮番轰炸”了一个时辰之后。
——我终于声嘶力竭,精疲力尽的向后一瘫,仰靠在榻侧上!
“呼呼~~”虚喘着气,闭目死心的安静下来。
“好好好,你几个合伙起来欺负老娘下不了榻,——有种!”
……走着瞧,等为师能行之时,就是你几个的死期!看到时老娘怎么玩死你们!
我心中怒旺火盛的紧瞥着嘴,双手来回用力撕绞着盖在身上的香暖雪杞被,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吊起来“大卸八块”,狠狠教训一番!
暗暗在心中咒骂怨起,我一边窜想着来日如何修理他们?
——如何用上依堇盒中最粗最长的天葵银针配上最烈最痛的炙离草麻痹酥毒。在他们衣裤,鞋袜里缝上针刺锋利的粗实荆藤。或他们沐浴时,从屋内窗柩抛几个爆烈狠毒的“蜂王窝”。在制上几瓶比苏草毒更厉害的脓伤烈药,让他们好好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