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自家少主愿把雪绫织衣平价便卖给他人,顿时吓得个个脸色惨青,说不出话来。
依初瑶如玉纤手挥袖一抬!
制住众人的阻拦,娇丽水眸续望着溟修柔声道,“只若夏大夫喜欢,初瑶便舍了这雪衣。”
“不知可否帮忙,将话带到?”
鑫流坊主一双慧眸清亮水汪的直直凝视着溟修,说是帮忙,实则不容置疑的强制胁求。
溟修隐在大瞳下的纤长魅眸冰幽一眯。
冷冷睨了眼逼视着自己不相退让的少女坊主,厚唇一扯,冰寒吐出一个字。
“可”
“多谢!”
依初瑶顿时眸光水润,换了副神色,娇颜感激的睇了溟修一眼,晶淡紫浅的清美纱裙一转,“告辞!”
说完,就盈盈纤身仙飘逸闪,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一股淡淡的百花馨香悠远若无的浅浅萦回在衣坊厅内,久久不能散去。
溟修寒眸一皱,睨了眼依初瑶身形轻飘,功法上逸的闪身诀!大手一伸,冷冷提起放在桌面上的包袱,等着曹掌柜把里衣取来。
“贵爷,贵爷,——,来了,来了!云锦里衣来了!”
曹掌柜扭着肥圆赘肉的宽胖身躯,两脚并急的怀中捧着叠放规整的几件丝云织衣,震耳欲聋的从后阁内跑了过来。
“嘿嗤嘿嗤~”的将用宝金桂香盘端着的一叠里衣小心翼翼的轻置于柜面上。
曹掌柜忙从袖中抽出浸了极香粉的丝绸锦帕,轻轻擦拭着满头大汗。一脸肥肉脂妆的直眯着虾米样的小眼,对着候在旁侧的溟修万分热情道。
“呵呵,贵爷久等了,老身行动不周,贵爷多担待啊!”
“——贵爷请看,这就是您要的云纱锦衣!”
满脸堆肉的呵呵笑着,曹掌柜极是客气的将宝金香盘中的几件云锦里衣推到溟修面前。
一双肥圆滚胖的粗白肉手使劲摇着指间香帕,火红烈唇的嘟着张肥大能嘴,对着溟修一个劲的炫耀献媚道。
“贵爷,你可知这白缈云纱锦香里衣是我家小姐吩咐鑫流坊位辈最高,手艺最为出神入化,针织最为精湛的照阁离良红老!特意用风国三年才出一匹的天云纱丝,纺上一寸十金的馨蕊茎纤,在千香粉蜜中熏泡温染十月。”
“一丝一纱,密密针纺细织了整整一年之余,才制出这一件极是上等稀贵的云纱锦香里衣!要不是夏大夫,就是大焰国的皇朝贵族都未必有此殊荣。”
“呵呵,我们当家的可是对夏大夫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啊!”
曹掌柜老眼精光的一副感动涕零样,暗地里却用眼角悄悄打量着溟修面色的一举一动!只盼自己的“用心良苦”能让此些话或多或少的传到夏大夫耳里,也好帮自家主子讨点甜头。
省得一年到头“神龙不见尾”,来去无踪功高劲深,自家暗卫隐士又总是跟踪不到的“神医”夏大夫从不将小姐的用心放在心上。
——每次不是嘻嘻哈哈,“温文尔雅”的陪着当家的寒暄续茶几句,甚至连顿晚膳都不肯留下与小姐一同用食半次。
自上次一去后,又是半年之久都未曾来过鑫流坊。害的小姐终日忧心寡欢,夜夜盼着清俊温和的夏大夫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没想这次好不容易盼到有关夏大夫的消息,却是个如此高大粗莽之人,楞是油盐不进,半天撬不出个字来!
“竟将夏大夫每次必亲自前来的采办之事给抢占了去,当家的要想在见夏大夫一面,岂不得等到明年落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