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袖一挥,挡开他的渡劲,闭上双目,紧靠在榻上虚弱残喘的断续道“去,……,叫尤染过来。我,我有话问他。”
青颜眸色一暗,知道我是要盘问尤染这几日救我的细节和试探他的内劲。
如今再瞒我不过,之前的“避重就轻”和轻描淡写现在却都难盖过去。若在掩饰什么,只怕会惹得我气急动脉,乱了心气。到时,恐怕更危不堪言。
青颜心中一沉。
彻底放弃的转身深凝着我道“师傅想知什么,问我即可。尤染功力尚浅,又不懂医术,怕是难回师傅疑问。”
“好!”
看他如此淡然坦诚,怕是料到了我无论如何都会设法弄个明白。
既如此,选择“天资聪颖”又医术精湛的青颜,确实比从憨直木讷又不懂行针理脉的尤染身上下手,要来得直接详细得多!
我眉目一转,眸内晦暗莫测的盯着他道“且将那日玖莲如何救我?你们又如何替我维温系脉的详细经过,和你之前‘忽略掉’的地方。重新完完整整,给我复述一遍。”
“——若在瞒我,后果自知。”
话语稍顿,我眸光严厉的扫了他一眼,以示威胁。
“是,青颜必不欺瞒。”
恭敬行了个尊师礼后,青颜淡然清雅的站在我榻侧。一五一十,疏遗不漏,详详细细的将所有盘末细节和繁杂小事,老老实实的向我交代了个清楚。
一盏茶之后。
我身心疲惫,双手微颤的掩在被下微微发抖,浑身冷汗止不住的浸透着里衫。
“……,想,想不到竟是如此。”
虽然清醒之时从青颜“一知半解”,遮遮掩掩的言辞和自身体内的内劲息脉中零零碎碎的有所猜测。但如今原原本本的从青颜口中详细到位的复述一遍,心中甚是惋惜剧痛!
“他,他们……,竟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叫我,我……”
想到此,心中一酸,就要流下泪来。
我赶紧闭上眼,佯装困倦的躺靠在床榻上。
——喉中哽咽的对还默默站在床侧候我责罚的温润青颜,轻轻挥一挥衣袖,示意他出去。
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浑身微颤却仍佯装休憩的我。
青颜心中一痛,紧攥了攥拳头。
对着紧闭双眼不在搭理他的我温声道“师傅且先休息会,我去厨房让尤染将莒合药粥重新熬过,晚些时候再与师傅送来。”
说完,就兀自收拾好桌上的药碗茶杯,轻声无息的走出了我的内室。
听到青颜合上木门的一霎,我心中剧痛,再忍不住的泪湿了睫毛,“……你们孤儿磨难,几年来好不容易修得的一点内劲功息,现在却都半数折损在我身上。”
“那可是泡过多少次腐烈草的噬骨之痛,承过多少次寒冰藤烈的炙荆之毒。日复一日,寒暑交迫的勤学苦练,才习得如今的一身内劲,现在却……”
我心痛难当,悔莫追及又素手无策的深感扼腕痛惜,“怪,……,只怪为师竟不能自救,还要你们牺牲至此,哎……”
我心痛至极又困倦疲惫在泪水中昏昏沉沉的睡将过去。
“师?……”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