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咳咳,呵,过个几日就好!不,不用……咳”我气喘难抑的说道。
“师傅切勿在言,赶紧回屋!”
青颜边顺着我咳得抽肩紧缩的腰背,边扶着我怒气难抑的往小屋走去。
没走几步,我就虚汗淋漓,咳嗽难耐,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的伫立在风雪中急喘起来。
青颜眸色一紧,不管不顾的立即脱下只着一件刚才追我而出已经雪浸半湿的外衫棉袄。
系带一解,只剩一件单衣的就将棉袄一把压盖在我头上,将我整个面孔都掩藏于袄下,瞬间挡去了冰冷寒气窜入口鼻侵袭入肺的刺激反应。
“咳,咳咳……哬,不,咳咳,哬了了……”嗓子已经发出“哬哬”的严重感染的气管发炎声。
我憋得脸红胸闷,咳得喘不上气来的猛抽着肩。
一下下吃力的使劲张开嘴巴,大口吸着寒气,想让呼吸顺畅点,却是愈加的感到空气如丝,气不能喘。
只能弯腰使劲的“抽吸”着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半点”的氧气,仿若憋死之人般呕噎咳喘。
青颜脸色阴暗至极的立即抽出手中银针。
迅猛一扎,刺于我的“静穴”之上,瞬时将我止住抽喘的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
随即扶着我的手臂,一个提气幻移,就瞬间携带着我“飞”回了小屋。
一进屋内,青颜就衣袖一挥,劲气横扫的瞬间将小屋门窗“啪嗒”一下通通关了个严实。
这才手一抽,拔掉扎在我静穴上的银针,“咳,咳咳……咳……”我猛声剧烈咳喘起来,比之先前还要憋气难受。
青颜目色一沉。
一边运气替我拍着背部穴位,一边用左手顺势移过茶壶,给我倒了杯热水递至面前。
看着我脸红脖涨,抽肩难喘的颤抖样,又是郁怒又是担忧的无奈道“师傅暂且忍耐一下,尤染他们马上就好。”
边说边替我解下厚雪蓑衣,将我身上余雪从头至脚一一轻拍干净。
才又举眸环视了下四周,将我搁在软塌上的厚实被褥拿了过来,盖在身上,隔着被子再次替我轻拍顺起气来。
唉,青颜轻声一叹,“师傅身子每逢寒冬,极易伤寒。每次又都引得‘咳疾’发作,药不能进,夜不能寐。”
“苦苦折腾消体几月才逐渐转好,如此重疾,师傅竟毫不上心!轻易沾雪受寒,年冬又得煨药卧榻而过了。”
我颤颤巍巍的一手抓住暖温舒适的被褥,一手握着青颜倒过来的那杯热水,躬腰驼背的半靠在茶桌上,抽喘的咳道“咳,哬,咳咳......”
“用过......药,咳咳,就没......咳......”
我话在说不出半句的猛抖了身鸡皮疙瘩。一阵寒战,一阵燥热的突然交替高烧起来。
病情愈发像现代的“sars”症状,肺部重度感染般急速扩散开去,只怕有二十一世纪最强的“多黏菌素e”抗生素,外加抗病毒的“利巴韦林”治疗也不见得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