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来便是希望能试探江远二，看她知不知道相关的事物。

“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炼法？”江远二何等惊奇，但更惊奇的是九爷竟然知道这些事情。莫非这灵猫真跟龙符有关？

九爷叫了一声，随即撤去灵力，江远二感觉灵力猛然失控，地气也猛然退去，唯独剩下她的灵力疯狂钻入火中，顺着丹炉内壁的阵纹钻进了鼎室之内。九爷一脚踹开顶盖，看了看将要撤手的江远二淡淡道：“别忙撤力，你来看看这炉中？”

江远二自然想看，忙伸头来看，便见得那鼎中之铁已经融化，并非那熔炉中火红的液体。这液体似乎没有温度冰凉淡蓝，隐隐若冰水，淡淡有哭声。江远二细看那水镜，竟发现那镜中有个影子，那影子宏伟高大，情丝已经斑白垂到半腰处，正是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三百年的男子。

她颤抖着手，那男子缓缓侧过脸来。再看镜中，多了一个洁白的身影，不是自己是谁？男子捧着江远二的脸深情地凝望，江远二不敢想象，三百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江远二突然觉得自己进入了镜中，透过镜中江远二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眼睛。

冰凉的双瞳，细细的睫毛，已经开始老去有了皱纹的眼角。江远二不禁动容，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他的脸，好几次又因为害怕缩了回去。眼泪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再看他，两眼斑驳也落下泪来。

“对不起，远二。”他淡淡道。

江远二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对不起的，没有的。”

……

九爷抬眼看着江远二，看着江远二盯着泪目铁泪光闪闪便知道她心中有难解的真情。还真让自己给猜对了，这妖精修为不到炼体竟然能保持人身，看来真的吃了化形果。要吃那玩意儿的妖，十有八九是爱上了人。这泪目铁炼制要伤心断肠泪，要熔炼同样需要伤心断肠泪，若然，它也不能叫泪目铁。

江远二开始急促的喘息，泪水如眼袋崩塌一般滴入泪目铁中。很快，泪目铁模糊了，冰蓝的颜色开始缓缓往深红转变。

“不，不要，不要！”江远二眼中的泪水模糊了画面，很快整个世界燃烧起来。江远二再也留不住美好的画面，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她抬眼看九爷正在笑，便知道自己被骗了。她道：“你这猫儿，果真是蔫儿坏！这泪目铁我要一半！”

“你拿来做什么？”

“如此神异的铁，定然有用。”

“可这泪目铁只能用一次，因为真情之泪只配一心一意！”九爷看着江远二。江远二心中咯噔一下，还没等江远二反应过来，九爷一身怪叫把丹炉周围所有的毒药扔进了炉膛之中。

呼一声，火红的丹炉竟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