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找回来。”女声又道。
丁隐的声音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磨墨写字。磨墨写字。”
随后,空弁就见到丁隐妻子在前,丁隐在后回到了堂屋。丁隐走到饭桌前坐下,丁隐的妻子则站在一旁。丁隐当手一挥,做了一个拿笔的动作。丁隐的妻子则左手托举,右手持握状,开始旋转。
空弁先是闻到一股血腥味,后来便看到丁隐的妻子左手手心开始缓缓冒血,先是鲜红色,随着她右手持握状缓缓加速,那鲜红色缓缓变成了墨黑。
丁隐提起笔在妻子手心做了一个舔墨的动作,随后在身前假模假式的写起来。
空弁眼中所见跟现实场景有所不同。他分明看到丁隐手中隐隐有笔,她妻子手中隐隐有砚台与墨。丁隐写写画画,空弁想从他的笔画中辨认出,他所写的内容。但看了一阵,他便发现,丁隐似乎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画什么东西。
他又细细观察,但凭空看来也看不出所画内容。从头到尾透着古怪,空弁的破妄眼愣是没有看出有一丝的妖邪之气,但夜半三更,人这种诡异的行为,若非妖邪,难道人疯了不成?
丁隐摇了摇头:“写不成,写不成。”
“再试试,再试试。”
丁隐依然摇头:“写不成,写不成。”
丁隐之妻忽然恼怒,满是血墨的手直接拍在丁隐脑瓜顶上,怒道:“再不成,活不成。”
丁隐脸上流着墨,墨顺着额头留下来到下巴的时候,那黑墨便成了血红色。等空弁再去看丁隐之妻抬起的手时,她左手手心已然血肉模糊。
但她全然不在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把手在丁隐脸上蹭了蹭。
空弁忽然听到身后嗡的一声,一个物件从他头顶上飞过落入了房中。空弁定睛一看,那东西竟是个四四方方的铁砚。丁隐之妻笑道:“真在这里,真在这里。”她刚想伸手去拿,却不想那铁砚忽然飞起砸了她个脑浆迸裂。人当场倒地,已然没了生机。
丁隐恍若梦醒,忽然放声大哭,伸手便要去抓那杀人铁砚,却不想那铁砚白光一闪,刚刚倒下的丁隐之妻便被白光罩住。丁隐伸手去抓铁砚,铁砚白光烁烁便把他弹开。丁隐正要再来,便见得铁砚之上一根人腿骨嘎嘎吱吱在砚台里磨,一圈、两圈、三圈。
再看白光罩下的丁隐之妻,此刻随着这种诡异的磨墨节奏,竟然扭曲,随后被扯得稀烂,白光点点泛起血红,不多时,砚台之内便多了一砚台墨汁。墨汁腥臭浓黑,如百年老酱油一般。丁隐恨恨难平想要再去抓砚台,只见砚台再次闪光,直接把他镇在当场,随后只得乖乖坐下。
丁隐两眼空洞,伸出手指,蘸起砚台中的墨缓缓在桌上写下了“丁隐”二字。
忽地,房中起了一股妖风,空弁觉出不对但已经晚了。他飞身闯入内中之时,丁隐已经软倒在地。空弁想去抓那砚台,可那砚台白光一闪把他弹开飞将出去融入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