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也甚是巧妙,老大对段墨成对角线的方位,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相比段墨的淡漠,老大眼里的东西可是千回百转。
景一很快便解决了大半小混混,小混混儿们有些发怵,手里的棍儿棒紧了又紧,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再次握紧家伙,“就他妈一娘们,大伙儿上!”
景一有些嫌弃他们慢吞吞,主动上前一步,拽过一人,手指按在肩关节处,手腕一拧,一声惨叫惊天动地,“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断了……”
景一眉头微蹙,聒噪,上前补上一掌,顿时间世界总算清零许多,目光看向那群犹豫的软货,“一起。”
“好了。”段墨突然出声,声音懒散,目光慵懒,五彩的彩灯时而扫过段墨的脸,给白净的脸蛋儿添抹了些色彩,她是阿比西尼猫,慵懒中带着优雅,随意中带着精致,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带着她独有的魅力,性感而不妖魅,妩媚而不露骨。
她是王,是乱世主宰。
还差一丁点,指甲缝点儿,刀尖儿就插进他的眼睛里,他咽了口唾沫,刀落前一秒,时间好像冻结了,刀尖儿渐渐变成一个亮圈儿,噗通,噗通……
“好了。”是世界最美的字词,感谢神。感谢主创造了如此美妙的词汇,劫后余生的喜悦他没有体会到,神已飞向九天之外,剩下的只是一个了无鲜活的躯壳。
景一收回手,一脸的嫌弃,这没没出息的,居然吓尿了,真恶心。
段墨从兜里摸出一张湿巾,拉过景一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不急,自有人会迫不及待。
老大额头上已经细汗密集,这女人的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下手这么辛辣,没有哪一个人在她手里挺过一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兄弟一半都损在她手里,妈个鸡。
老大看向段墨,不保定这一切不是那女的一个阴谋,趁势头,她明明可以杀出一条路,甚至让他颜面扫地沦为丧家狗,卢县耻辱,偏这时候叫停,老大看向段墨的目光里多了一丝纠结。
“最近正好空闲,闲着无聊看了些闲书,顺便也实战演练些,听闻道上有名的人都喜欢说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让他身不如死,大意就这个意思,卢县的大佬,想必也听过吧。”段墨随口说道。
这70年代非主流话他妈那班子是道上流传的,老子拿刀砍死他狗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他妈不就是说这事她不松口了嘛,日了狗比了,“人他妈你也打了,场子也砸了,脸也踩了,你还想玩儿什么把戏。”
段墨浅笑,“我对马戏不感兴趣。”
老大松了口气,她这意思不就是不追究了,老大脸上又堆满菊花,“听妹子的口气,看来妹妹也是道上的熟人了,今儿个多有得罪,我在这儿给你陪个罪,道声歉,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吱一声,刀山火海,我尽力。”
段墨冷笑着,刀山火海,他只说尽力。
“刀山火海就算了,只要你答应我一条件,其他的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段墨说道。
“什么条件。”口头约定,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个屁而已,放了也就放了,谁还捡回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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