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玉跟着夜莺来到了陵园，墓碑上刻着：柳桦之墓的字样。夜莺觉得，尽管沈枫已经叫这个名字二十多年了，但是几乎没有人提起“柳桦”这个他的真实姓名，他都已经去世了，也应该恢复他的真实姓名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柳婉玉看着墓碑上沈枫的照片，他笑的很灿烂，就仿佛他还活着一样。柳婉玉仿佛被照片里的沈枫感染了，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是渐渐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五天前，我刚回来就安葬了小枫，我联系不上你，他的葬礼很冷清，没有一个人参加。他没什么朋友，我觉得他也不会喜欢特别喧闹的氛围。”

柳婉玉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她是今天刚刚回来的，她十分恨自己没有早几天回来，这让她连沈枫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甚至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参加。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根本不可能提前一天甚至是一秒钟的时间回来，这也是她的悲哀。她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感到了深深的厌恶，尽管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她确实有些厌恶了。

……

“教官，你当真要走？”

影刃点了点头，说：“以后不要再叫我教官了，他已经死了，我会重新换一个全新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还有，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我敢肯定会有人联系你的。”

“明白！”

……

“沈枫死了，影刃也死了，从现在开始，我是林晟，代号：鬼魂。”林晟拿着手机，淡淡的说。

“明白，很快就会有关于林晟、鬼魂的一切的档案。你，就是林晟。”

“很好，通话结束。”林晟把手机随意丢在了身旁的池塘里面，默默地离开了那里。

……

“最近姓名、代号、身份变换的挺频繁。”林晟苦笑一声，但是这就是他的日常生活，不断的根据自己的处境改变自己的身份。

“希望我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还能够记得我是谁吧！”林晟在心中感慨道。

“林先生，林先生？林先生！”

“啊？！”林晟这才回过神来，歉意地看着对方：“对不起赵先生，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还望您见谅。”

赵旭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在我的印象中林先生一向是很认真的人，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我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您在和我谈工作的时候走神了，能和我说说吗？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见到赵先生和我的父亲差不多大，而且与我说话的方式也很像他，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林先生是一个不仅很优秀，而且很孝顺的人。只是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父母接过来呢？”

“他们都过世了。”林晟用十分遗憾且有些悲伤的口气说。

“对不起。”

“没事儿的，赵先生，您继续说吧，我不会再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