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不说了。”沈枫心里十分无奈，干脆连解释都不解释了。

“小枫，无论是不是因为和苏愫闹别扭了，还是因为别的你不愿意告诉我的原因，我都不希望你愁眉苦脸的，我希望你能一直都可以开心下去。”

沈枫在心中苦笑不已，一直开心下去？怎么可能？别说像他一个杀手，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一直都开心下去，除非那个人永远都不会长大。可是，就算是小时候，沈枫经历的更多的也是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仅仅七岁，而他杀的人是和他一样也是进入到杀手训练营的小孩，七岁。为了活下去，沈枫不得不杀了那个同龄人。

他第一次杀人之后，整整吐了一天，然后就是一直做噩梦，后来也就习惯了，也可以说麻木了。他杀人不再吐，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

“姐，你会一直都开心下去吗？”沈枫反问道。

柳婉玉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珍惜那些让我开心的人和事。”

“好了，姐，我今天有些累，晚饭就不吃了，睡觉去了。”

柳婉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

沈枫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虽然嘴上说和夜莺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他这么做还是让沈枫自己有一种愧疚感，一种自己背叛亲人的愧疚感。夜莺到最后都还在为了他能够从监狱里面出来而努力，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什么监狱里面，而是一直在她的附近，听着这一切。

......

“她现在怎么样了？”沈枫平静地看着杨冰，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谁啊？”

“夜莺。你答应她的事情做了吗？血冰？”

“还没有。”

沈枫听后皱了皱眉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其实杨冰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对于她来说，夜莺就是敌人，对于敌人，她没有遵守诺言的习惯。

沈枫见到杨冰不说话，以为她根本就不会去对那个什么首长说，他看向杨冰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机，随即消失了。

杨冰在那一瞬间有一种掉入冰窟的感觉，浑身冰冷，不过这种感觉瞬间消失了。这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她明白这肯定不是错觉，沈枫对她有了杀意！

“既然你不愿意去说，那么我去。”

“我这就去！”

“不必了，还是我去吧！可能我去的话，他同意的可能性更大。”

沈枫离开了。

“你是在怀疑我不会尽力去办这件事吗？或许吧，我会这么做。”杨冰看着沈枫的背影，喃喃道。

......

第一次，沈枫对那个人说话十分严肃。

“零号，我要求放了夜莺。”

“零号收到，这就去办！”

沈枫露出了微笑，只是在他的心里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