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听完焦亦石的话后,频频点头,沉思了一阵后,说:“凌天祥近来的表现我也听说了不少,包括你刚才讲的以前私自叫别的部门补做产品给他的事我和老板也听说过,只是老板心软,总顾忌他跟了自己多年,老板只是多次骂过他,却从未处理过。你刚才讲的拉倒车的害群之马的比喻,很生动,对我的警示也很大。只是撤了他主管职务,我们又耽心那些老员工心里有想法。”
焦亦石说:“我们只是撤换他的主管职务,并不是将他炒掉,他还可以留在厂里做其他工作,不要因他一个人而影响一个部门几十个人的正常工作。工厂在发展前进中,管理层人员的新陈代谢是正常的,也是必然的。”
凌总口里念叨着“发展前进”“新陈代谢”“害群之马”,又起身在办公室踱了一圈,然后,果断地说道:“好,我马上给老板打电话,当断则断。”
焦亦石起身欲走,凌总说:“你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等老板的决定,打电话很快的。”焦亦石说:“我还是到外间我办公的地方等吧,我不离开就是。”心里想的却是:老板夫妻通电话,自己在旁不方便。
焦亦石走出来,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坐下不到10分钟,凌总就走过来叫他进去,随之告诉焦亦石:“吴老板听了我电话讲的情况后,很干脆地讲了一句话‘尊重厂长意见,支持厂长工作’。厂长,我还是老话一句,你只管大胆开展工作,有什么为难的事就来找我们。”
焦亦石说:“请老板和凌总放心,我会大胆工作,但也不会盲目、简单,会把握方式方法和分寸。”
凌总说:“好,如此我们就更放心了,不要象……”,见她欲言又止,焦亦石也明白她话中所指,便告辞走了出来。
没多久,冷天祥一脸怒气的走过厂部大办公室,径直去了吴老板的办公室,敲了许久的门,见没有反应,又去了凌总的办公室。约摸十几分钟后,咀丧地走了出来。他走向骆经理的办公处,见骆经理不在,问了问一个文员,那个文员讲骆经理可能在包装部,他便匆匆走了。
在包装部,冷天祥找到了骆经理,诉说了焦厂长要撤掉他主管之事。
头脑简单、处事急躁的骆经理立刻大声说:“不可能吧,他才来多长时间,就敢撤掉老主管?!”
在一边旁听的包装部主管阿隆说:“他是什么原因要撤你的职呀?总得有点理由嘛。”
冷天祥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听后,阿隆说:“你也有错,盘点清单我们都如期交了,你何苦要顶着不交呢?”
冷天祥说:“我就是不愿看到北佬们(广东有些人对广东以北地区的人的叫法)在我们这里指手划脚,故意对着干的。”
阿隆说:“你也不想想,他是老板和老板娘专门请来的,当前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挺高,你同他对着干能有你好果子吃?”
冷天祥不作声,似有后悔。
骆经理说:“别怕他,等会我去找老板,我们这些干了多年的哪能被新来的随便*。”
冷天祥有些哭腔地说:“没用了,刚才我去找了,老板不在,老板娘说已知道情况,并同老板通了电话,同意了厂长的决定。”
骆经理有些吃惊,说:“这么快?才两个小时,他就全盘搞定,看来不是个善茬。”
阿隆带有安慰的口气对冷天祥说:“老板都已同意,看来是无法改变了,看开些吧。”
第二天上午焦亦石刚到办公室一会,人事干事就交给焦亦石一张冷天祥的辞工报告。
焦亦石并无惊异,此事早在他意料之中。按厂里规定,生产部门的中层管理人员辞工要先经主管生产的厂长同意,后经总经理批准,再继续工作一个月后才能离厂。
焦亦石不用多考虑,拿起笔就在那份辞工报告下方批写了“同意辞工,可立即结清工资离厂。焦亦石”,并将辞工报告给还了人事干事,由她转呈凌总审批。
凌总很快批复了“同意厂长的处理意见”,下午,冷天祥就提着行李离厂了。
晚饭后在食堂外面,焦亦石同阿果相遇,阿果挺感慨地说:“厂长,你办事真果断,厂里很多人都心中佩服你。”
焦亦石笑说:“若没有老板和你姐的坚强支持,我也果断不了。”阿果说:“他们只是点头同意,具体的谋划和掌控还是靠你呵。”
四月,焦亦石制订了《产品质量奖惩条例》,在全厂得到顺利执行,员工们对搞好产品质量的积极性大为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