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亦石笑说:“好,好,好,我一定会考虑。”
将近中午,焦亦石请二位来到街上一家餐馆吃饭,点菜时,阿果点了几个好菜。三人都不会喝酒,很快就吃完了。
焦亦石去买单,阿果拉住焦亦石坚决不让他买,说是吴老板交待了,要我代表他请你和陶师傅吃饭的。
焦亦石摇摇头只得作罢。
阿果说下午还有些事要回厂,问焦亦石是否同去玩一玩,焦亦石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不去了。阿果便开车同陶师傅一同走了。
陶师傅和凌伟果来访之事焦亦石没同任何人讲,几天后的一个星期天,他悄悄乘公交车去了一趟东莞黄岗,找到了“通力五金厂”新址,他本想见见陶师傅,可听门卫讲厂内都在上班,为尽量减少影响,就打消了此念头。
他便绕着通力厂的围墙转了转,高大的大门牌楼,四层高的厂房和办公楼,五层高的宿舍楼,宽敞的大广场,确是挺气派。
焦亦石心中已有来通力厂的初步想法,但他又告诫自己,此事不能急,若对方确有诚意,一定还会催促,到时再下决心不迟。于是,又悄然乘车而回。
春节临近,很多员工都在心念故乡和亲人。
焦亦石召开了各部门主管、班长会议,讲了春节前相关工作的安排,并重点要求员工们上班必须思想精力集中,不能出事故,特别不能出人身事故。
一天晚饭后,焦亦石同几个老表从外面散步回来,一进厂大门,只见大门旁保安室外围了不少人,人声嘈杂。
焦亦石眼瞅了一下对面老板住的楼房,发现马老板正站在三楼的玻璃窗后注视着保安室这边。不知何故,那玻璃窗的窗帘很快就拉上了,但焦亦石仍是隐约感觉到窗帘后面的那双眼睛。
不管那双眼睛含着什么用意,焦亦石还是本能的走向保安室,几个老表也随后走来。
保安室的门关着,窗口有几个人用四川话高喊“不许打人!不许打人!”
有人见焦亦石他们走来,拉了拉面对窗口的自动冲压班班长小洪,小洪快步走到焦亦石面前,说:“请厂长救救我们老乡,叫保安不要打了。”
焦亦石说:“你怎么不去找老板?”
小洪说:“我去找了,老板不在家。”
焦亦石又问:“那你为何不去找鲁副厂长?保安是他分管的。”
小洪脸现忿色,手指着保安室,提高声音说:“找他有屁用,他就在里面,正怂恿着保安打人。”
焦亦石说:“我进去看看。”
身旁的范师傅拉了一下焦亦石的衣袖,低声说:“可能此事有些麻烦,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焦亦石点了点头,走上前敲保安室的门,那边小洪示意他老乡安静,焦亦石叫道:“鲁友,开一下门!”
一阵静寂,门开了一条缝,保安队长探头确认是焦亦石,将门打开让焦亦石进去,并叫喊:“其他人不能进!”
焦亦石进到里面,只见一个青年男子躺在地上,两手抱着头,那个胖保安员正用脚踢他,嘴里喊着:“叫你偷,叫你偷!”
焦亦石见又是那个打人成性的胖保安,便厉声喝道:“不许打人,有什么问题老板和厂里会处理!”
胖保安退到了一旁。
焦亦石对躺在地下的人说:“你起来。”
那人挣扎着坐了起来,焦亦石才认出是厂里随车搬运货物的搬运工。只见他嘴角出血,脸上有几处青紫,上衣也破了两处。那搬运工见到焦亦石,哭喊道:“厂长,我冤枉呀,我冤枉呀!”
焦亦石暂未理他,转头问鲁友:“这是怎么回事?”
鲁友大声说:“胆大枉为,偷厂里一箱镀金的产品回宿舍。”
焦亦石一听,也感到事情严重,正欲细问,那搬运工叫:“我没偷,不是偷哇!”
胖保安指着搬运工说:“既做了,就要敢当嘛。我和另一个保安看见你从厂里抱着一个纸箱去了宿舍,我们便跟着,你离开宿舍后我们就进去了,打开那个纸箱一看,是我们厂镀了金的产品,人赃俱获,你休想抵赖!”
鲁友和其他几个保安随之也七嘴八舌地指责:“休想抵赖!”“休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