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这个问题夏至曾经反反复复的问过自己。

如果他抗旨不遵，她就满意了吗？

答案是――

她也不知道。

不想那么多无辜的人受累，也不想他娶别的女人。

可世上的事，哪有什么两全？

楚璃如果想保全璃王府，就要娶南沐心。

如果不想娶南沐心，别说是璃王府，大约连他自己的命都保全不了了。

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理想和抱负？

楚璃的反问让夏至接不上话来，垂着头坐在他身上，一声不响。

“难得啊……”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一向伶牙利齿的宋侧妃也有被人问的接不上话来的时候。”

这妮子，平日里看上去待谁都好，平和有加，其实呢？

对于那些对她好的人，她会加倍的对他们好。

但如果想走进她的内心深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的防备心理很重，又聪明剔透，很多东西一点就通。

有时候，他真希望她能不要那么聪明。

夏至这会儿心头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知道他有苦衷，旁人不理解他也就罢了，如果连她都不理解他的话，那他该是何等的落寞？

“谁说我接不上话来了？”

“你都说你有苦衷了，我还能怎么样？”

抓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他的掌心，这个臭男人，现在是吃定她了吗？

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唉……

遇上楚璃，她大概是真的要栽在他手里了。

楚璃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嫩生生的脸颊，“夏至，本王待你的心，上可对日月，下可对神明。”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剖开本王的心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