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止凡好不容易走出茫茫大雾，却意外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

眼前的少女眨眨眼睛。

“师傅你醒了！”

他愣了愣，“云蝶，你怎么在这里？”

云蝶怔了怔，“师傅莫不是忘了，你说要带云蝶回家的！”

止凡拍拍脑袋，有吗，什么时候？

云蝶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眼睛里的光芒黯然了几分。

“师傅，你不是，都忘了吧？”

止凡最看不得女孩子一副失落，随时要哭的样子。

“师傅只是睡糊涂了，别哭啊。”

云蝶抬头看着他，“真的吗？”

止凡伸出手揉揉她的脑袋，温柔一笑。

“当然是真的了，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

为什么这段对话，那么熟悉？

“师傅，蝶儿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来尝尝吧！”

云蝶笑着转身，去桌子上端了一盘还散发着热气的桂花糕过来。

止凡皱起眉头。

这里不是迷雾惑心吗，为什么一切都真实的可怕？

看着止凡吃完一整盘桂花糕，云蝶才端着盘子嘱托他好好休息，然后才离开了。

止凡赤着脚在屋子里，找了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左胳膊！

鲜血飞溅，疼痛感袭来，擦，疼！

他脸色瞬间苍白，这迷雾惑心到底是什么鬼…

随意撕下衣角包扎了伤口，止凡打开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当初师傅带他住的苏庭。

苏庭…

“师傅，你手怎么了！”

云蝶正在院子里练剑，看见他手臂上鲜艳的红色和粗略的包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止凡垂下眼眸，“无妨。”

这里到底该怎么出去，该死，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师傅你怎么不说话？”

云蝶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什么？”

止凡回过神来就看见云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但是听见他问，眼底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没事…”

她右手反握着剑，那剑贴着她的手臂，她就这样握着剑离开了。

止凡清楚的看到，她握着剑的手指，微微泛白。

夜入三更，止凡正躺在床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