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我看着他们好奇地问。

没人理睬我。他们全摇晃着脑袋推推搡搡乱成了一团，嘴里呜呜还发着含混不清的声音，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嘴里都呜呜地在喊“苦。。。苦。。。苦”。

我四下环顾了一下教室，整个教室都是在喊“苦！苦！”

“苦什么？”我好奇地问他们，没人理我。我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搞不懂出了什么事。

看他们那个样子好象不小心吃了什么苦东西，苦得脸都扭曲了，有几个女同学苦得快哭出来了，鼻涕眼泪直淌。每个人还都拼命的往地板上吐口水，教室的地板已经到处是他们吐出的口水了，看那样子似乎苦得受不了了要吐出去，有几个还不停的甩着自己的手，甩几下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好象他们手里抓了什么东西，但是他们手里并没有什么。

我往前走了两步问前面的麦婷，她和几个同学也在喊“苦”。

她们谁都不理我，我又问了几个边上的同学也不理我。好象看不见我或者听不到我说话似的，最后注意到在一边发呆的老班。全班只有老班和两个同学没有喊“苦”，他们站在讲桌旁发作，他们也和我一脸不迷惘，但他们比我更吃惊，眼睛里甚至充满惊恐。

我正想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老班冲过来抓住我的手问：“他们怎么啦？”。

她抓住我的手，手指甲都掐进我的肉里去了，她满脸惊愕，好象我知道全部似的，然后她又不等我回答，又呆呆地看着教室里的人不说话了。

我又问麦婷：“怎么啦？你们吃了什么？”

她看也不看我，咧着嘴张开五指：“啊。。。啊。。。太苦了，太苦了！”

她眉头紧皱唾液从下巴上淌到胸口，一直拖到地板上。不能想象这是麦婷，我的梦中情人，平时有洁癖的班花。但是我看看全班三十多人都在吐口水，而且已经把教室的地板吐得一滩接一滩的水迹了。他们看上去人人嘴里都象被硬塞了一个大苦瓜，整个教室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你怎么啦？”我又问了一遍，她终于说了句清楚的话：“啊。。。，我好苦啊。苦，太苦了！”接下来她又开始往地上吐口水了。

我的哥们王林看上去很正常，他是仅有的两个看上去很正常的人中的一个，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好象在确认我是不是正常，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就这样了。”停了一下他又说：“好象谁说了句什么苦什么的，就苦了。”说完他傻傻地看着班上的同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