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房子里真的有鬼,昨晚有一身衣服坐在床上哭,还有许多奇怪的甲虫。”
梅梅也抢着说:“我的妈!晚上我们亲眼看到的,一堆衣裤坐在床上哭,哭的声音象个老太婆,浴缸里还有一堆骨头。我们宁愿回到楼下那个租屋,房子小点,但是没有甲虫,也没有老太婆。”
听完我们的陈述,刘大姐脸顿时煞白,她犹豫了一下要我们带她去看骨头。
我们壮了壮胆子,带着她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我和梅梅都感觉跟在后面的刘大姐也在哆嗦,而且她似乎比我们更恐惧。
走进卫生间,地上还扔着一身印着竹节图纹的睡衣裤,那是昨天我们逃跑时扔在地上的。我哆哆嗦嗦地凑进浴缸,但浴缸里什么也没有,昨晚看见的骨头无影无踪。
刘大姐镇定了一下,对我们绷起脸说:“你们在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骨头、甲虫?哪里有?”
我们也傻了眼,在那个房间里找了半天,昨晚的甲虫、老太婆、骨头什么都找不到了。
梅梅对刘大姐翻脸了,怒道:“昨天晚上我们明明看到的,走廊里全是雾一样的东西。你们家的事,你自己心里知道。”
这话似乎打痛了刘大姐,她立刻翻脸说:“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走,房租我不退,要按租房合同来,不能随便改。”刘大姐全没了昨天的那股温和友善。
说完她匆匆走了,我们想拦都拦不住。
她显然也和我们一样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
我们两个人回到租房傻了眼,这怎么办?要不要搬走?搬走的话预交的三个月房租就没了。
我和梅梅商量下,最后决定继续住下去,因为即使搬也要找新住处,也要好几天,最主要的还是已经交了的三个月的房租。有什么办法呢?穷人经常为了钱牺牲自己,何况我们要准备着买房子结婚正在用钱的时候。
晚上,我们把房门关紧,梅梅说:“不管外面哭还是笑,还是吵嘴打架,不到天亮死活不开门。”
我们打定主意不开门,但是这样也不太平,我们一入睡就开始做噩梦。
在梦中,我和梅梅还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梦里。
我们站在那个有甲虫的房间里面,房间中间的大床上蟠腿坐着那身睡衣裤,她嘤嘤地哭泣着,也不说话,甲虫从衣服里爬进爬出。而我和梅梅就象两个看戏的人一样看着她哭,我们努力挣扎着想醒过来,但是不到天明根本醒不过来。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每天都做同样的梦,这逼得我们最后不得不下决心换租。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会要了我们的命。
正当我们商量着再找楼下那个女房东租她的房子时,刘大姐的儿子带着一个中年人来了。
那中年人是来这里看房子的,他说他要买来养老用,他走进我们的租屋,对我们很客气。我们说是租住在这里的,要租三个月。他说没事你们租好了,三个月应该办不完手续。我心里想房产证还在他妈手里怎么谈,而且这房子还有鬼。
(本章完)